“好的,我這就過去。”趙炳南看了白曉莉一眼答應了一聲,神情上並沒有什麼變化,顯然對這種情況早已經司空見慣。然後站身對肖遠航說:“小肖,我過去了,有時間咱們哥倆再嘮。”
“好的,趙哥你慢走!”肖遠航起身送趙炳南往外走。白曉莉感受到了肖遠航火辢的目光,往自己的胸口一看,發現自己跑光了急忙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領口,臉色紅紅的白了肖遠航一眼,一扭身便和趙炳南一起走了。
肖遠航回屋關上了門,脫掉牛仔褲進了衛生間衝澡,剛衝了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他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打開衛生間的門探出頭來衝著房門問道:“誰呀?”
“肖遠航你在屋裏啊?”房門一響,宋春莉推門走了進來,看到肖遠航大半個身子探出衛生間,嚇得一伸舌頭就停了腳步,有些怪罪的說:“肖遠航,你洗澡怎麼不關門呀?”
肖遠航很無奈的說:“這不是我聽到有人敲門就探身出來問一下誰麼,誰知道你推門就往裏闖啊!”
宋春莉其實就是這麼一說,為自己的尷尬找個借口,走車的時候這種事情司空見慣,有的時候乘務員在衛生間裏衝澡,某個人內急了就忘了敲門,拿出車鑰匙打開門就往裏進,好在宿營車的衛生間是乘務員專用,如果裏麵是旅客就麻煩了,非得惹出路風事件不可。
宋春莉無視了肖遠航的辯解,這是女人的特權,衝著他說:“肖遠航,你快點洗,唐姐讓我過來找你去她房間玩撲克。”
說完也不等肖遠航回答,轉身就走了出去,“咣當”一聲用力的帶上了房門。肖遠航無奈的笑了笑,關上衛生間門繼續洗澡。肖遠航剛上班時和宋春莉一個組,那時宋春莉就是業務員,她雖然脾氣火爆,但人卻很好,對肖遠航也是很照顧的。大家都知道她是這樣的人,一起工作時間長也都能接受,有時列車長也得給她幾分麵子,特別是今天她喝了不少酒,有點脾氣也很正常。
肖遠航洗完澡擦幹身子,找了一條大褲衩和跨欄背心穿上,拿著煙和火柴以及房間的鑰匙,來到了唐靜的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裏麵的唐靜問道:“誰呀,是肖遠航嗎?”
肖遠航說:“是我,唐姐。”
唐靜打開房門,肖遠航進屋一看,宋春莉盤腿坐在床上正擺著撲克,是一種很流行的撲克算命遊戲。肖遠航邊往裏走邊說:“唐姐,都這麼晚了還玩啥撲克呀,再說,就我們三個人也沒法玩呀?”
唐靜說:“這不是喝多了睡不著麼,叫你來不是非得玩撲克,就是過來嘮嘮嗑。”
肖遠航點了點頭,走到床前坐在了宋春莉的旁邊,看著擺著撲克牌,當看到她抽出一對大小王時,笑著調侃道:“宋姐,看來你今年要走桃花運啊!”
宋春莉今年28歲,早已經是孩子的媽媽了,聽肖遠航調侃她,頭也不抬的說:“一邊兒去,你個小破孩懂啥叫桃花運,哪涼快你就上哪歇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