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的建築緩緩停下;張誌強牽著胡靜的手出了站。此時天色已黑了,從火車站到家裏的小縣城還有一百多公裏;兩人決定在W市住一晚明早再回去,就去附近開了個房間。檢查了一遍房間然後示意胡靜先去洗澡吧!這一整天的奔波,她也挺累了。剛在車上還靠在他身上睡了一會。
看著胡靜俏皮的衝他吐了吐舌頭關上浴室的門,他開始思考接下來回去的事情。關於通知張海濤和劉蕊的事;他們倆早在被隔離的第一天晚上就各自跟家人說了。胡靜那邊倒沒什麼;她早就跟父母說了自己出遠門玩。隻是長時間不跟家裏人聯係家裏有些擔心,她安慰了一會後告訴他們自己隔離後就會回去了。
張誌強這邊就比較麻煩了!他給劉蕊打電話;她明顯消瘦了不少一個勁的在哭啊!說公司是一個星期前才告知他們說你兒子出事了;讓她們別擔心。公司正在派人尋找。說如果找不到就按工傷承諾給三十萬撫恤金!
當時氣的張誌強咬牙切齒,MD!你派人找個毛線!這也是為什麼第二天公司派人來詢問他,那個胖子胡亂指責他擅離職守他直接翻臉的緣故之一。安慰了他們一會說自己過幾天隔離完了就回去,別擔心。
第二天一早倆人就搭著車回家。到縣城後,兩人在路口抱了抱後帶這些不舍各自回家了;反正距離不遠要見麵也方便。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家附近還是那樣,可能少了幾家門麵吧!上午的路人大部分臉色凝重匆匆忙忙的往前趕;好像後麵有種無形的力量在催促著。
一隻黃毛流浪狗正在翻找著倒在地上的垃圾箱,吃完一些人類的殘羹剩飯便懶洋洋的走在一家餐館門邊上躺下身子。開始舒舒服服的享受陽光的沐浴;眼睛閉上隻留一絲縫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們。
這時從餐館內走出一個戴著圍兜的胖子,滿頭大汗的喘著粗氣,手裏正抓著一條巴掌大已經開始腐爛的死魚。一出門便瞧見了在一旁悠閑躺在地上曬太陽的黃毛狗。想到自己忙的要死;還要被老板罵。這貨居然還有時間曬太陽!一股無名之火就上來了;快步上去就是一腳。
嗷....嗷........肚子上劇烈的疼痛讓黃毛狗大聲的慘叫兩聲;有些害怕和不解的看著胖子。見胖子又有上前來踢他的意思,立刻轉身走向別處。
那胖子見狗被趕走了,有些得意的笑起來,嘴角還碎碎的念叨道:哼!老子難受,你也別想好過!
周寬!你丟個死魚丟回家了嗎?客人還等著呢?你這個月的全勤不想要了?
這時餐館內傳出一個女人的尖銳聲
胖子聽著有些慌了,大喊來了、來了;老板娘!隨著將手中的魚扔向垃圾桶的方向轉身就進店了。
終於張誌強來到熟悉的家門口了,他的鑰匙早被帶入假麵時放在馬車不見了;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張誌強的媽媽劉蕊。見到兒子自然是萬分激動,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她知道張誌強今天回來所以一大早就買了一大堆菜;正在廚房燒火做飯呢!
張海濤也在家;接下來就是兩人把他夾在中間坐在沙發上一頓詢問。他們也發現張誌強的身體明顯比之前要寬大結實很多;劉蕊有些心疼兩眼閃著淚光的摸著自己兒子有些粗糙不平的臉龐憤憤的說不要讓他再去那個什麼狗屁公司了,都差點把命都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