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東來胡思亂想著,就伸手將遮陽板翻了下來,然後推開上麵的鏡子麵,想看看自己這會兒的臉色。
嗯,還是一如既往的帥。
(^ω^)
然後詹東來推上了鏡子麵,將遮陽板翻了回去。
隨即他正要點火啟動車子,結果發現居然有個妹子在拿他的車窗當化妝鏡用,許是要去見男朋友,這會兒急匆匆的補著妝。
詹東來見狀,便隻好等她。
看了會兒,詹東來忽然起了玩心,便對著車窗外在化妝的這個女人,伸手玩起了剪刀石頭布。
“剪刀。”
“石頭。”
“布!”
“嘿嘿,我贏了。”這一聲,是詹東來看著車窗上倒映出來的自己的身影居然出了個拳頭,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笑了兩聲,詹東來就反應過來了。
他呆若木雞。
看著車窗上倒映出來的身影,盡管不是很清楚,隻有一個輪廓,但還是可以看出來是他的模樣。
並且,詹東來可以確認自己沒看錯。
所以……
為什麼他出的是“布”,這就出了“拳頭”呢?
詹東來冷汗直冒,他一瞬間都不敢在這車裏麵待了,但他很快冷靜下來,並在此來一次“剪刀石頭布”,不過這一次就讓詹東來心安了。
因為這個時候外麵補妝的妹子走開了,沒了她的遮擋,詹東來看不清楚車窗上麵自己的身影了。
既然看不見了,那麼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好了。
本來應該恐懼的事情,也不知為何,詹東來這會兒居然滿腦子都是這一個念頭。
並且這一個念頭格外固執!
然後,詹東來若無其事地點火啟動了車子,開出了申思思住的小區。
這是一座南方的小縣城。
不過交通還是很堵。
走走又停停,不過這一路上都沒什麼事。
這讓詹東來莫名地又開始鬆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下車,他拿鑰匙開了大門。
詹東來住在鄉下。
兩棟兩層小洋樓,三間平房一間耳房,一口院中池塘,加一百平方米的院子。這明顯違建了,但他家這些屋子,都是幾十年前的老屋子,建的年份很早,所以後來也就沒拆,一直這樣了。
詹東來的父母已經走了,倒不是出了什麼意外。由於年輕時一直沒孩子,後來小縣城裏的醫院技術水平提高了,老來得子的詹家夫婦為了給詹東來留下點家業,就拚命工作,就這樣家業勉強是有了,但二老卻因為積勞成疾都走了。
不過二老也沒留下多少錢,詹東來的大學費用都是他自己掙的,他的車子也是他貸款買的。
用他的話來說,貸款三年活成狗,打那兒以後他再也不敢碰寅吃卯糧這一類的東西,活得跟個小老頭似的,至今都沒辦一張信用卡。
申思思的家就在他家隔壁。
詹東來不由扭頭看了一眼,因為他這會兒發現在申思思她家門前的大樹上,落滿了黑漆漆的烏鴉。
這些烏鴉也不叫喚,詹東來看它們,它們也就看詹東來。
詹東來走一步,它們的的腦袋就微微偏轉一下,似乎是為了調整目光,好繼續看他。
“烏鴉的視野範圍,不是左右擴散的嗎?”詹東來心底納悶,而且為什麼要這麼看著他?看他帥嗎?
念及此,詹東來趕緊看了看自己身上有沒有黑色的東西。
如果烏鴉發現人手裏拿著什麼黑色東西,就會認為這個人傷害了它的同類。這群烏鴉看著這麼不對勁,詹東來可不想自己被一群鳥群毆。
就算沒什麼事,落一身鳥屎也晦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