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慶宮裏,海蘭珠每日都在為了自己的大膽計劃努力奮進,每一天都過得無比充實。眼看著唐氏和林氏整日裏圍著心上人打轉,害得自己跟珠珠獨處的時間逐漸變少,胤礽的臉色越發難看,每次看到兩人都投射冰刀眼。
剛開始唐氏和林氏還嚇得戰戰兢兢,次數一多就不在意了,畢竟隻要她們牢牢抱住太子妃的金大腿,太子什麼的都是紙糊的。尤其是在太子殿下多次看她們不順眼後,依舊沒有動手處罰她們,二人越發膽大起來,感覺太子妃整個人都金光閃閃,握爪,緊跟太子妃的步伐,絕不懈怠。
眼看太子殿下的耐心就要告磬,唐氏和林氏很有眼色的沒再天天打擾太子妃。
海蘭珠看著胤礽難看的臉色,心中一陣好笑,唐氏和林氏如今倒是越發的狹促了:“好了,別生氣了。你當初把人家好好的姑娘扔到那種地方,還不行人家小小的報複一下。”
胤礽無奈的歎了口氣,抱住海蘭珠嬌軟的身軀,深吸一口氣,沒好氣地說道:“也不想想孤當初是為了哪個沒良心的?”
海蘭珠頂著胤礽一副“你是負心漢”的眼神,一陣心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聲:“你可別亂說,我當初可沒讓你把人整成那樣。”
“行,都怪孤,都是孤的錯。”
“本來就是你的錯。”
“嗯。”胤礽寵溺的看著心上人使小性子,一副二十四孝好夫君的模樣:“他塔喇母女的事兒你不必放心上,孤已經處置了。”
海蘭珠好奇的問道:“胤礽你怎麼處置的?”
胤礽看著珠珠閃閃發光的眼睛一陣好笑,好奇心怎麼就那麼重呢:“他塔喇福晉當初在毓慶宮中說的話傳出去了,那些話說的,當真沒腦子。皇阿瑪找的兒媳婦哪個不是出身大家,祖輩的積累何其深厚,拿出皇子福晉豐厚的嫁妝可以說是九牛一毛,壓根不會傷筋斷骨。但是這筆豐厚的嫁妝卻絕對不是一般家族輕而易舉能夠辦到的,他塔喇副都統也是他這一代才開始發跡,如何會有如此多的錢財?”
“哎,都是嫁妝惹的禍!這麼看來他塔喇副都統在地方上可沒少貪汙受賄。”海蘭珠一時間隻覺得天雷滾滾,前幾天她還在想,他塔喇副都統攤上那麼個福晉,遲早要出事,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事了。
“他塔喇福晉那些話可是把半數以上的大臣家眷全都得罪了,攤上這麼個惹事生非的福晉,他塔喇副都統遲早要完,如今不過是提前了一些時日。至於他塔喇格格已經被送去富察府上了。”
他塔喇福晉招搖過市落的全家遭罪的下場,再次讓海蘭珠清醒地認識到這個皇權當道的時代的冷血與殘酷,日後定當要時刻謹言慎行。世事難料,他塔喇格格心高氣傲成那樣,最後竟然淪落到給一個紈絝子弟做妾,海蘭珠怎麼想都覺得有些玄乎。
“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塔喇格格一屆無能的女流之輩,縱使再傲氣,唯一的靠山一倒台,也隻能淪落為魚肉。他塔喇副都統被革職查辦後,她最好的出路其實就是進富察府,至少她日後依舊可以衣食無憂。”胤礽好笑的搖搖頭,他的珠珠啊,還是這麼的單純,好在以前有索綽羅家的人護著,如今有自己護著,總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偌大的毓慶宮隻有胤礽和海蘭珠兩個主子,二人夫妻關係和諧,又都是注重規矩的,整個宮殿都顯得溫馨而有序。皇宮中的其他地方卻到處彌漫著看不見的硝煙,皇阿哥們居住的阿哥所也是重災區。
乾西三所內,因為在毓慶宮出口不遜,被四福晉禁足的側福晉金佳氏,也是整日裏不消停。為了解除禁足,金佳氏先是派人將四阿哥截胡到金瑞院,又牟足了勁兒討好四阿哥,更是請識海中的鳳仙老祖出手,將人截留在自己的屋裏過夜,床第之見按照鳳仙老祖的教導,越發放得開,充滿了魅惑風情,使得前世坐擁後宮佳麗無數的四阿哥也難得沉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