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總算是明白了香菱的反常,聯想起昨天香菱的情況,看那手抖和抱著鍋巴不撒手的樣子,恐怕那時的反常也是因為他故事的原因。
“原來香菱這麼怕鬼啊!”易風嘖嘖道:“那以後得多講一些幫她練膽了。”
如此,時間飛速流逝,一個月悄然而過,這個月的日子還算平常,除了認得了幾位配神之眼的老顧客,再沒什麼其他的事發生。
這一個月裏,佩戴神之眼的常客,易風見到的就三位,辛炎,行秋和重雲,辛焱來吃夜宵的次數比較多,加上她那直爽的性格,易風算是和她混成了朋友。
行秋和重雲每次都是一起來吃飯,這個月來了三次,香菱說他們也是常客,行秋和重雲注意到易風這位新來的跑堂,曾好奇詢問過香菱,也與易風認識了一下。
隻不過僅限點頭之交,認得對方,但不熟。
這一個月日子過得平淡,非要提幾個好玩的事,可能就是易風真的經常給香菱講起鬼故事來,以至於曾被香菱和鍋巴一起追著跑了半條街。
這就算是易風日常裏唯一好玩的事了,然後引起他注意的,還有一位新來的顧客。
這位顧客年齡與他相仿,是位青年,模樣說的上一句好看,隻是為人有些奇怪。
這位顧客是這個月新來的一位客人,來過一次後,之後幾乎每日晚上都要來吃上一頓。
說實話,易風羨慕他的這份有錢。
青年總是穿著一襲青衫,每次宵夜時間過來吃飯,來時翩翩公子,去時是易風背著他把他送回家的。
青年每次來都是點一兩盤下酒菜,然後就是酒,第一次來時,他點了兩大壇子酒,一幅豪氣幹雲的樣子。
可等一碗酒下腹後,就趴桌了。
看見這幕時,香菱微張小嘴錯愕不已,易風則感慨那豪氣與酒算是浪費了。
青年是新搬來的鄰居,就住在萬民堂對麵賣湯圓鋪子的三碗不過港的旁邊,那是一座一直閑置的一層小房。
易風也是為了送青年,迷迷糊糊從他口中問到的這個地址,再後來的每日,經常可見青年在那房子裏進出。
青年的日子很閑,在吃虎岩住房,同樣不是為了開店,他每日做的就約莫三件事,澆花,喂魚,睡覺。
花是他家天台擺的幾壇花,魚是旁邊街道盡頭一塊小廣場中間的小池子裏的魚。
睡覺就是端把靠椅到門口,除了吃飯澆花和喂魚之外的其他時間,他幾乎都在睡覺。
這幅模樣,看的易風是好生羨慕,多悠閑,這才是真正不知哪家跑出來的公子哥。
到了晚上,青年便會到萬民堂喝酒,一碗倒,再由易風把他送回對麵。
對了,這位青年名叫“寧染”,名字不錯,就是人頹廢了些,不過看模樣,應該是剛經曆了一起人生的大起大落,至於是有關什麼方麵的,就不知道了。
易風還沒和對方怎麼聊過,名字也是易風第一次送他回去,他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家床上後,跑來與易風道謝說的。
第一次見到他時,易風離兩月工期隻剩最後半個月,十五天的見證下來,這青年在喝酒方麵有了點長進,從第一天的一碗倒,等到易風工期將滿時,他總算變成了喝兩碗再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