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易風講不講其實都無所謂,隻是奈何香菱想聽啊!
雖然那些事她自己也經曆過,但聽別人講出,感覺總是不一樣的。
“我在歸離原上的第二天晚上,這次因為沒找到千岩軍的駐紮地,就隨便找了棵樹下休息。”
“那天晚上微風陣陣,說實在的有些冷。”
“我原本是打算生一團火的,可也是奇了怪了,那天我把材火這些都準備好了,結果每次一點燃火,就有一陣風吹過,那風也不大,偏偏就是能把我點的火給吹滅了。”
“後來沒轍,我隻能放棄生火,那天的天氣也不怎麼好,月落被厚厚的雲遮住,整個那塊地方,就隻有我一個人露宿,晚上睡覺時,微風還在陣陣吹拂沒有停歇。”
“等到夜深人靜時,我也睡著了的時候,半夢半醒間,我感覺有人好像抓著我的肩膀,然後好像還有一個女聲在我耳邊低語。”
“我聽不真切,迷迷糊糊睜眼,結果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易風語氣低沉著問。
在他對麵的香菱早已收起了笑臉,改換成一副緊張模樣,聽見易風詢問,她便下意識回問:“看見什麼?”
易風繼續講述:“我迷迷糊糊間睜眼,結果就見我一邊肩膀的位置,居然搭著一隻慘白的手,沿著手向那邊看去,一身紅衣就站在我旁邊。”
“我想順著那身紅衣往上看看站在旁邊的是誰,結果就在我視線剛向上移的一下,一張半臉慘白,半臉血肉模糊的女子麵容就出現在我眼前,近在咫尺。”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張女子麵容的視線一與我對上,突然咧嘴就笑了起來,她的嘴張的極大,嘴角已經咧到了耳根。她的牙齒裏夾雜著不知名的血肉,那一刻,我被嚇到眼睛瞪大,結果下一瞬,我視線就恢複了正常。”
“等到我再看向四周,哪還有什麼紅衣服和女子,結果樹下還是隻有我一個人。”易風講到這裏就停了下來。
對麵先前已經被嚇的麵色蒼白,這會正逐漸恢複血色的香菱見易風沒講了,以為他是說完了,就沒好氣道:“易風,你是不是又故意嚇我。”
易風陰深深一笑:“怎麼可能,我還沒講完啦。”
“我睜大眼發現四下無人,就以為隻是做了個噩夢,可剛被這樣嚇醒,我一時半會也睡不著了啊。”
“反複確認四下無人後,我就鬆了口氣仰頭看向上方,原本是想看看月亮的,結果我這一抬頭,就見上方一襲紅衣倒掛在樹枝上,那紅衣的頭極其詭異的完全扭到了背後,我仰頭那一下,剛和那張麵容對上視線。”
“然後下一刻,那個女鬼。”說到這,易風突然一個向前張開手做撲狀,嘴裏還嚇唬似的吼了一聲,對麵臉色原本就已經再度蒼白的香菱,見到易風這突然的一幕,瞬間心裏恐怖爆發,尖叫著跳起向後倒退。
她這一叫喚,萬民堂裏的食客和她老爸都看向了這邊,而易風則早已恢複平常模樣坐回凳子上,一手提著茶壺為自己到茶。
至於他剛剛講的那些,當然是他胡謅的,他這趟出門經曆平平無奇,對走慣附近河川的香菱壓根沒什麼新意,既然如此,那他就幫著加點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