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桌,寧染為自己倒上一杯酒水,沒著急喝,易風則拿起酒壺嚐了一口。
這時寧染卻是發聲了:“為什麼同樣是喝酒的新人,你喝一個月,現在就能把酒當水想喝時就喝,為什麼我比你還提前喝酒,可到現在也就三碗倒呢?”
麵對寧染的提問,易風隨口答道:“各人體質不同嘛,你易醉我不易醉唄。”
“體質不同,又是體質不同啊。”寧染感慨。
易風看他神色不對,這是要講故事的模樣啊。
寧染拿起酒碗直接猛灌了一口,思緒飄遠,眼神流露回憶之色。
“我從小崇拜話本中的武俠英雄,小時勵誌長大後要做位俠客。”
“可我家是經商世家,家裏又隻有我一個獨子,家產商業無論如何都要交到我手裏。”
“我父親疼我,隻道我的誌不在家,寧願自己多勞累幾年,也想讓我去修行成大俠在外玩個幾年,玩痛快後再回家開始繼承家產也不遲。”
“與我相似經曆的有一位飛雲商會二公子。”
“我們兩人都被爹寵著,小時就送往到了各自一座門派,我沒飛雲商飛二公子那般幸運,他還有位大哥可以幫忙分擔家裏勞累,自己可以更加安心習武,也有更多時間做俠客之事。”
“可我又是比他幸運的,我爹是真心希望我做好大俠玩個幾年,所以送我去了一座有名門派,而飛雲商會的那位二公子,他的父親其實並不想他習武,送他去的隻是一座沒落已久的小門派。”
“可是…”說到這,寧染又倒上一碗酒水,一口入腹。
易風看著,暗自琢磨,這要是讓他再喝一碗,這故事可就隻有半截了,所以他默默伸手將寧染手邊的酒壇拿了過來。
寧染這會兒已經醉了,也沒注意易風這點小動作,隻是在那裏自顧自繼續講著。
“可是我被送入名門習武十年之久,除了一點對拳腳功夫的技巧感悟,自身卻是半點名堂都沒練出來,時常被門內老弟子當反麵教材說於新弟子聽,經常被同門師兄弟唾棄。”
“反觀那位飛雲商會二公子,被送入一座沒落門派,卻靠自身修煉出各種奇門武藝,在江湖門派中,實力已到老一派強者行列,後來甚至還得到了神之眼,實力更上一層。”
“連帶他所在的那座沒落門派,也因他開始恢複往日榮光,同門師兄弟也都以他為楷模。”
“我們兩者的不同,就在於一個是天才,一個是廢材。”
“修行十年,前段時間我才從幾個平時對我阿諛奉承喝醉了的同門師兄弟口中得知,我天生經脈閉塞,根骨奇差,根本不適合習武一道,之所以他們不告知我這事,還讓我在山上習武十多年,為的就隻是因為我爹每年會向他們繳納一大筆的供奉,那幾位師兄弟對我阿諛奉承,為的也隻是我有錢。”
“嗬,哈哈,好笑不好笑,我不僅自身廢物,為了一點不可能成就的夢想,白白讓疼我的爹在商業一事上多勞累十幾年,且還要讓他被當傻子耍一般每年白白給那座肮髒門派送出一大筆錢,好笑啊,哈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