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易風先前溫和的笑容瞬間消失,小心翼翼的來到樓上,站定在刻晴臥室門口,易風抬手欲敲,手卻停再半空不敢向前。
收手躊躇一番,易風再度抬手,但很快又收回了手。
就這樣來回三次後,第四次易風終於敲響刻晴房門,隻是這一敲響,他就後悔了。
自己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都事發了,還解釋個什麼,反正明天就跑路,自己現在非要過來再作死一趟。
念頭急轉,易風最終不等刻晴開門,直接道一句“晚安”就躲回自己臥室了。
在易風躲回自己臥室時,刻晴拉開了門,斜眼看了看隔壁房門,鼻子一哼,懶得多說,再度關上門回到臥室。
臥室裏,易風看了眼打包的金絲蝦球,最後隻能往自己嘴裏塞。
一夜過後,易風比平日提前了半時辰起床,身上不需要背什麼東西,需要用的他全放係統背包了,不過為了方便在外遇人時掩人耳目,易風還是拿布包了套衣服背在身上。
走出臥室時,易風便是一襲墨衣,斜背一柄長劍,腰細酒壺,肩上再挎著一隻包裹。
易風出門下樓時,一反常態的在一樓遇見了刻晴。
易風原本以為刻晴是專門等在這要跟他清算昨晚他假醉說出那些話的事,不過刻晴看見他後,隻是道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然後便推門離開,隻是在離開,她最後還說了句:“那間臥室鑰匙你留著,等你下次回來繼續租。”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步伐有些快。
易風看著她的背影,連告別打聲招呼都來不及。
但最後那句話,他記下了。
笑了笑,易風走出這座住了三個月的房子,關上門,鑰匙收回係統背包,再看了眼房子,易風便走到了隔壁萬民堂準備吃個早飯。
來到萬民堂,香菱看見易風這身打扮後,問了句:“馬上就要走了嗎?”
易風笑著點頭:“再吃碗這裏的飯就走了。”
“嗯。”香菱沒再多說,隻是到灶台那邊讓老爸休息,她來做飯。
找了張空桌坐下,注意到香菱掌廚的行為,易風也沒說什麼,隻是視線轉到了對麵街道寧染的那座房子上。
起身和香菱打了聲招呼,易風去了就近的寒鋒鐵器,再回來時,手裏已經多出了柄劍。
直奔寧染家而去,推門,寧染醉著還沒醒,易風也沒打擾,隻是將劍和一張信紙放到了寧染床邊。
退出屋後,易風再回到萬民堂,香菱的早餐已經做好了,如往常般與香菱說說笑笑吃過一頓早餐,這段早餐異常的美味,臨到易風付錢時,香菱卻擺手拒絕。
“這頓飯不用給錢,就當是我給朋友送行的了。”
易風笑笑沒跟她客氣,收回錢時還忍不住調侃一句:“你個大廚給朋友送行,就請這樣一頓早飯啊。”
卻沒想易風這句調侃被香菱當真了,就見她聽後低下頭:“誰叫你要一大早就走,本來是準備中午請你一頓大餐的。”
易風見她失落的模樣,忍不住好笑:“逗你兩句還當真了。”
“別多想了,這頓飯我很滿意,味道比以往的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