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齊宣有些意思!”
“他全程都沒開啟兩儀形態。”
“著實不凡,此次會武,他有望打進前十啊!”
“就是可惜了周良……飛風門可是雷城除了四大家族之外的第一大派,這周良明明是個前二十有望的才俊,硬是倒了血黴,第一輪就碰上這個齊宣,止步第一輪。”
“唉, 世事難料,沒什麼好說。”
觀眾席,高台之上。
四大家族的高層,同樣對李觀棋和周良的這一戰議論紛紛,另外三大家主也是這般,紛紛猜測這個齊宣是哪個門派或家族的武夫。
但這個討論沒有結果。
因為李觀棋的功夫……太雜,雖然精妙, 但確實很雜,根本看不出何門何派。
“赤血?”
高台的一張椅子上, 白虎家族的家主白陽身穿一襲白袍,靠著椅背,望著下方演武擂台上麵,那個逐漸離去的高大背影,眼眸微眯。
齊宣?
李觀棋?
這個孩子的功夫很雜,看上去像是糅雜了諸多武學,熔為一爐的路子。
但不知為何,白陽總是能從李觀棋的招式裏,看出幾分……赤血軍拳的影子和韻味?
而且這股韻味很正,不是形似,而是神似,是真正得了赤血軍拳的“神”。
其實根本看不出具體招式。
可偏偏就是有那股子韻味,那股子“神”意。
白陽自認,如果不是他這種和赤家子弟結伴遊曆江湖十年之久的人, 絕對看不出那股“神”意。
但。
這種赤血軍拳的拳法真意,非赤家嫡係或者赤血軍都尉不可學啊……
白陽皺起眉頭。
難道, 這個齊宣, 這個李觀棋,是赤血軍出身?
……
……
四家會武,不一定都是兩儀級武夫上台的。
四大家族的內部子弟,還有很多一元級的武夫會上台切磋,既是為了印證武學,也是為了湊湊這個十年一度的熱鬧,畢竟這裏又不是生死擂,上台打打何妨?
所以。
四家會武的總參賽人數,差不多達到了四百人。
其中一元級武夫,足有三百多人,占比很大。
李觀棋和周良這兩個兩儀級,而且還是兩儀級巔峰的武夫能在第一輪就遇上,也許真的是周良出門沒看黃曆了。
第一輪比賽。
四百人剩兩百來個人。
李觀棋不僅取勝,還掠奪了《十八路飛風腿》,將這套腿法融入自身的武學裏,算是彌補了他平時近戰不擅腿法的短板。
第二輪比賽。
兩百來個人剩一百零幾個。
這一輪,李觀棋反而遇到了一名一元級巔峰的武夫,是來自玄武家族的年輕人。
對方上台喊了句“請指教”, 然後就立馬銜接一句“多謝指教”, 接著就麻溜地跑下台了。
沒人有什麼意見, 一元級跟兩儀級的打個蛋, 趁早下台還節省時間。
第三輪比賽。
一百零幾個人,有些人輪空,最終造成了還剩六十個參賽者的局麵。
這一輪,李觀棋本來還想著終於能和四大家族的兩儀級武夫過招了。
但巧的是……他成了輪空的那幾位。
第三輪沒打,直接晉級。
第四輪比賽,便是六十進三十的淘汰賽。
也就是說,隻要下一輪能打贏,李觀棋這些拿著演武令參賽的外姓人,就有九成可能被四大家族看上,可以選擇加入其中,如若不加,也可以跟著進四象秘境走一遭。
所以第四輪比賽,又被稱之為秘境名額淘汰賽。
簡稱,秘境賽。
秘境賽,將是非常關鍵的一輪比賽。
對於李觀棋來說,這一輪的意義,不僅僅是進入四象秘境。
這還代表著,他終於可以跟四大家族的兩儀級武夫過招,通過“掠奪”術式,來學到他們的四象拳法!
四家會武不是生死擂,有休息時間的。
秘境賽,將在第二天舉行。
……
……
“看來咱倆運氣還不錯啊,起碼今天沒碰上。”
井底安全屋。
秦鹿白坐在煉藥桌旁邊,右手撐在桌麵上,托著香腮,似笑非笑地望著李觀棋,“喂,齊宣,你說,要是咱倆明天在秘境賽上碰到了,怎麼辦?”
這不是杞人憂天
六十進三十。
這個比例,說大不大,說小,其實也不小了。
“……”
李觀棋背靠牆壁,瞥了秦鹿白一眼,沒有回答。
“我會全力以赴。”
半晌,秦鹿白忽然這麼說了一句。
“四象秘境對我很重要,我必須去。”
說罷,這位青袍美人就起身走到床邊,翻身躺了上去。
她抱著被褥,將臉蒙在裏邊,不知在想些什麼,卻將豐腴誘人的背影曲線展露無疑,特別是臀部那兩瓣猶如蜜桃般的渾圓。
不知道為什麼,李觀棋總是忍不住拿她跟韓夢瑤比。
韓夢瑤更像一個小女孩,事事都依著他,總是想跟著他——像隻讓人忍不住親近的可愛小貓。
而秦鹿白則截然相反。
這個女人的性格更強勢,饒是李觀棋也不得不承認,從二人相遇時起,主動權就一直在這個女人的手上,此女總能拿出東西,或是陷阱或是大餅,讓他願意跟她一起行動。
甚至在生死擂的總決賽上,秦鹿白也是相信自己的底牌,勝過於相信他。
——狐狸。
秦鹿白名字裏有個“鹿”,但她更像一隻狡黠的狐狸,魅惑誘人,卻總是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鹿白,你去四象秘境,究竟要做什麼?”
李觀棋看著床上秦鹿白的誘人背影,輕聲問道。
“叫我全名,我們的關係還沒到這份上……”
秦鹿白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