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母眨巴眨巴了眼,再次打量了一遍霍臨琛的神色,她沒看錯!
“什麼?霍臨琛都來了,爸你看看,早叫你們把薑沫送走,你們不聽,現在她惹事了吧,還惹到了惹不得的人,現在可好,保不齊整個顧家都要給她搭進去!”
顧薇君扶著顧老爺子,急匆匆地想進來,卻礙於顧老爺子腳步慢,隻能慢悠悠地走,急得她不行。
“哎呀,你說這,我就說那麼重要的聚會,就不該帶薑沫去,她一個城中村出來的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應付得了那種大場麵,現在你們看怎麼收場吧?”
她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地埋怨著,話裏話外都是薑沫的不滿與看不起。
顧老爺子聽得煩躁,忍不住用拐杖跺了下地,“顧薇君,現在是你說風涼話的時候嗎?事情都還沒弄清楚,你瞎叨叨什麼?”
“爸,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護著她幹嘛?瑞雅當時在現場,她給我打電話親口告訴我的,薑沫鬧出人命了。你們就是偏心,我都不知道,一個城中村出來的小丫頭片子,你們怎麼都跟鬼迷了心竅似的,那麼偏愛她!”
說著說著,顧薇君抬眼一撇,突然眼睛一亮,跟看到了寶似的,丟下顧老爺子就朝霍臨琛這邊跑來。
她把手在的衣服上擦了擦,這才伸出手:“您就是霍臨琛霍二爺吧?”
語氣裏是滿滿的諂媚與討好。
霍臨琛瞥她一眼,臉上帶著不愉,沒理她。
顧薇君有點尷尬,自己幹笑兩聲收回了手,急著撇清所有事情:“霍二爺,你可別聽薑沫老是打著顧家的名號在外麵行事,其實她跟我們顧家沒什麼關係的,我們正計劃著要把她送走呢,是她死皮賴臉要留下來的,而且她從小也不在顧家長大,性格作風這些也不是顧家教出來的,您要計較,就請盯準薑沫。”
說著,顧薇君見霍臨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太陽穴突突地跳,薑沫這死丫頭真是的,惹誰不好,偏偏惹霍臨琛!
這人要是發起火來,哪是他們一個顧家承受得了的?
她頓了頓,繼續道:“而且薑沫現在也成年了,她是一個擁有完全刑事責任能力的成年人,她完全能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任,還請您不要遷怒到顧家。”
顧母聽到這裏,很不高興,“顧薇君,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利己?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沫沫送走了?”
顧薇君在心裏暗叫了一聲蠢貨,現在還敢反駁她,是準備把整個顧家都拖下水嗎?
真是又蠢又不自知,連個花瓶都不如。
“你剛剛說,你準備把薑沫送走?”霍臨琛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語氣冷得像是六月飛雪。
顧薇君連連點頭,“是啊,她那人也很不要臉,像塊牛皮糖似的,怎麼趕也趕不走,我們都快被她氣死了,也不知道我們顧家作了什麼孽,招惹上這麼一個禍害!”
顧薇君似乎是覺得這樣還不夠,甚至拿手抹起了眼淚,開始就地賣慘。
“禍害?”霍臨琛冷笑著反問了一句。
顧薇君一怔,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大姑,說話要憑良心,歪曲事實可要不得,想趕我走的人,不是隻有你和顧欞月嗎?啊,對了,現在還多了一個辛瑞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