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佑煩躁地抱住腦袋,看了一眼畫,然後無奈地點了下頭。
顧母把車鑰匙塞給他,“阿佑你快去比賽現場吧,不然那個姓刁的又該小人得誌了。”
顧佑開車趕往比賽現場,而顧家這邊也聯係了商家,讓他們盡快送一個新的外包裝過來。
華國繪畫比賽現場。
刁啟榮早早就到了,他在後台轉了好幾圈也沒看到顧佑的身影,心裏不禁得意起來。
那小子不會是怕了吧?
哼,他以為不來就沒事了?
等會兒他就會讓華國所有人都知道,顧佑輸給他的事情。
然後再把這個戰績往S洲那位大師麵前一放,說不定大師就能同意他去S洲交流了。
畢竟,他之前可是特地研究過,顧佑的風格正好是S洲那位大師比較欣賞的,能夠打敗顧佑的他,肯定能吸引大師的注意力。
正想著,刁啟榮不小心撞到了人。
不過一向心高氣傲的他,早就習慣了別人對他伏低做小,哪裏會主動去跟人道歉,反而還盛氣淩人地訓斥道:“你走路沒長眼睛嗎?撞壞了我的手你賠得起嗎?”
他的手可是要拿來畫畫的。
在這裏,除了會長,沒人比他地位高,他完全可以橫著走。
“道歉。”對麵的男人卻絲毫不懼他,反而還很淡定地讓他道歉。
刁啟榮“嘿”了一聲,心頭的火氣開始漸漸上湧,“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讓我道歉,撞了人你還有理了。”
他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大白天的在室內還戴著墨鏡,裝什麼裝?
尤其皮膚還這麼黑,他就格外討厭膚色特別黑的人,因為很醜。
沒想到男人聽到他的問話後,很不在意地輕嗤了一聲,然後拉起了他的胸牌仔細看了看,語氣特別不屑:“原來你就是刁啟榮啊……”
刁啟榮沒聽出男人話裏的異樣,還在洋洋得意,“知道我是刁啟榮,那你還不趕緊道歉?”
“你在做夢。”男人鬆開刁啟榮,撣了撣身上的灰,“等會兒再見。”
刁啟榮聽到男人這麼輕蔑的語氣,心裏火氣直接就躥上了頭,“你竟然敢!!!你叫什麼名字?”
“想知道我的名字?你還不配。”
男人輕飄飄地留下這麼一句就離開了後台。
刁啟榮氣得不行,很想找個出氣筒,他隨便拉了個工作人員,一臉生氣地質問:“你們節目組怎麼搞的?比賽怎麼還不開始?”
工作人心被嚇得心裏一跳,說話都有點結巴:“快、快了,還請刁大師稍安勿躁,我們已經在安排了。”
刁啟榮氣呼呼地去了自己的座位,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到顧佑姍姍來遲。
他忍不住開口:“顧佑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這麼重要的場合,還踩著點兒到,讓所有人都等你一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國家主|席呢!”
顧佑淡淡瞥他一眼,沒答話。
他剛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刁啟榮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既然你也到了,那就把你的畫作拿出來,讓各位大師點評點評,看看到底誰的畫才是垃圾!”
顧佑臉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