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聽這話,瞬間瞪圓了眼睛:“你說誰像黑煤球呢?我這叫美黑,美黑你懂不懂?”
好吧,是他最近愛上了曬太陽,又不注意防曬,才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之前說話那人輕嗤了一聲,“少在這裏裝蒜,你連墨鏡都不敢摘,還不是怕我們揭穿你。”
“我怕個屁!老子光明磊落,就沒怕過什麼!”
但說這話的同時,男人卻下意識地捂緊了自己的墨鏡,連脊背都繃直了,看著那些人的目光格外防備。
顧佑對於男人的出現很意外。
皺眉思索了片刻,他終於想起來了,怎麼老覺得男人有點眼熟呢,如果這人再白一些,可不就跟S洲那位繪畫大師巴特·古爾德長得差不多嗎?
再加上那震撼的繪畫技術,他幾乎可以確定,麵前這個男人就是巴特大師!
他激動了:“他真的是巴特大師!”
然而,顧佑的出聲,卻隻遭到了一堆嘲諷。
“又瘋了一個,巴特大師又不是地裏的大白菜,隨處都能見到。”
“我看這顧佑是怕自己待會兒輸得太難看,所以找了個男人來轉移注意力吧!”
刁啟榮更是不耐煩,“顧佑你夠了,比賽就好好比賽,整這些花裏胡哨的幹什麼?真當我們不知道巴特大師長啥樣?他要是巴特,我退出繪畫圈!”
“好,這是你說的!”男人趕緊接話,視線又在其他人身上掃了一圈,“你們都聽到了?”
說完,男人飛快的把墨鏡往下一拉,又趕緊戴上。
顧佑都沒來得及細看,隻感覺像是一塊黑布上放了兩個雞蛋——就倆眼睛那地兒是白的。
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什麼呀這是?”
“搞什麼飛機,耍我們呢?這人長得是有多醜?都不敢大大方方地把墨鏡摘下來。”
“等等,我剛剛看到了,他的眉眼真的長得跟巴特大師一模一樣!”
“我剛剛好像也看到了……”
巴特這才滿意地輕咳兩聲:“現在你們看到了,我隻是最近曬黑了而已!需不需要我現場作畫,證明一下自己?”
說著,他伸手扶了一下墨鏡,不經意間就露出了手臂上的旭日紋身。
旁邊立馬就有人喊了出來,“真的是他!我看過巴特大師的介紹史,說是巴特大師小臂上有塊紅色的胎記,巴特大師嫌它難看,就去紋成了一輪太陽。”
聞言,刁啟榮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
怎麼可能呢?
巴特的活動範圍一直都在S洲,怎麼會突然來華國?
正在這時,一根手指突然指向了他:“剛剛可是你說的,我是巴特,你就退出繪畫圈。也是,你這種圈子裏的敗類,就該被清掃出去。”
刁啟榮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他忙解釋道:“巴特大師,我剛剛隻是隨口一說,您別放在心上。我真的很喜歡繪畫……”
以巴特在圈子裏的地位,他根本不敢跟他叫板。
“就你這破水平,也敢好意思說你喜歡繪畫?”
巴特直接打斷了他,然後很嫌棄地把刁啟榮的畫拿了起來,“連最基本的色彩都搭配不好,線條走向也淩亂不堪,這畫簡直就沒有能看得過眼的地方,你也好意思在這裏裝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