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雪凝瞬間瞪大了雙眼，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她蹲下身，手指在那遝空白A4紙裏急切地翻找著，臉上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薑沫抄手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垂眼看著她，輕笑：“伏同學，你在找什麼？”
聽到聲音，伏雪凝一頓。
意識到自己反應有點不正常，伏雪凝緩緩起身，努力裝出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我就是覺得紙袋裏的東西不該是這些白紙，想確認一下。”
薑沫點頭：“那你確認好了嗎？”
伏雪凝隻能臉色難看地點頭。
周圍議論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也停止了，楊泉把那遝白紙拿起來，仔細翻找了一遍，這才臉色古怪地看了薑沫一眼。
雖然裏麵沒有試卷，但這紙袋依然很可疑。
他頓了頓：“薑沫你還是要跟我來辦公室一趟，希望你能坦誠交代清楚這個紙袋是從哪裏得來的？”
薑沫點了點頭，腳還沒動，就瞥見樓梯口一個熟悉的身影跑了過來。
“沫姐！你怎麼還在這裏呀？我跟高豐在樓下等你好久了。”
施涵菲嬉笑著地跑過來，仿佛絲毫沒意識到現場氣氛的不對勁，就在這時，她一個不注意，被薑沫掉在地上的書包給拌了一下。
她在原地搖晃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歪歪扭扭地朝伏雪凝那邊倒去。
伏雪凝瞬間失色，下意識往旁邊跨了兩步，施涵菲就剛好抓住了她的書包。
兩邊這麼一拉扯，伏雪凝的拉鏈“刺啦”一聲，正式退休。
書包裏的東西也灑落出來一些，都是些卷子，有的上麵還稀稀拉拉寫了幾道題。
伏雪凝氣憤地瞪了施涵菲一眼，很不高興：“你有病嗎？走個路都走不穩！給我撿起來！”
施涵菲把頭往旁邊一偏，“我才不要呢！你自己撿！”
“我讓你撿起來！”伏雪凝再次加大音量吼了一聲。
“誒，那張卷子不是我們今天上午才考的語文試卷嗎？”突然，有人出聲說了這麼一句。
“啊，還真是，我記得這道選擇題！我跟這卷子上選的一樣，是B！”
“我也選的B！”
伏雪凝本來還在心裏嗤笑這些人的眼神不好，她的書包裏怎麼可能有期中考的卷子，在薑沫的書包裏才正常好嗎？
但是聽到越來越多的人這麼說，她心裏也不由開始發虛。
緩緩低頭看過去，伏雪凝頓時臉色一白。
她記得清清楚楚，她剛剛寫的作文題目就是這個！
她再也顧不得什麼，蹲下身把那張卷子拿起來反複查看，嘴裏喃喃出聲：“怎麼可能？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書包裏？這不對！一定是有哪裏弄錯了！”
楊泉皺眉，直接去按住了伏雪凝的卷子：“等一下，這些卷子都很可疑，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不能再碰。”
伏雪凝緩緩抬起頭，視線與楊泉的對上，她囁嚅著嘴唇開口：“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懷疑我作弊？”
楊泉麵色嚴肅，沒答話。
他隻是沉默地把那些散落的卷子都收好，然後揮手疏散周圍圍觀的學生，“都回去吃飯休息，你們下午還考不考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