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雪凝緩緩朝薑沫看過去,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侍者的意思是……不是薑沫靠著男人進來,而是這男人靠著薑沫才進來的?
怎麼可能!
薑沫怎麼可能會有盛京拍賣會的門票?
然而看著男人隨侍者離開的背影,伏雪凝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嗡”地一聲炸開。
周圍還有那麼多人看著,那她剛剛說那些話不就丟人丟到太平洋了?
平時就算了,可這是盛京拍賣會啊!
來這裏的都是巨有權有身份的人,她這豈不是就相當於在名流圈社死了?
這時,一個穿著華麗的老婦人走過來,隨口點了伏雪凝兩句:“小姑娘,人不可貌相,出門在外想要行大事者,切記謹言慎行。”
伏雪凝臉上燒得慌,魂不守舍地回了自己座位。
過了好一會兒,袁雙雙才姍姍來遲,剛坐下,就發覺伏雪凝不對勁:“雪凝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薑沫也在這裏。”
袁雙雙點頭,不再多問。
肯定是又在薑沫手裏吃虧了唄。
這樣想著,袁雙雙便有意無意地在大廳裏找著薑沫的身影,直到看見薑沫和一個男人被侍者恭恭敬敬送上二樓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驚訝了下。
“誒,雪凝你說二樓的位置跟一樓的位置有什麼區別?為什麼侍者態度差別那麼大?”
伏雪凝不屑地白她一眼,“你沒看見二樓都是包廂嗎?能上二樓的肯定是更尊貴的人,裏麵都是惹不起的大佬……”
說著,她發現袁雙雙的眼神漸漸變得古怪。
“你怎麼了?”
袁雙雙指了指樓梯那邊。
伏雪凝一頓,轉頭看過去,剛好看到薑沫上樓的身影。
她頓時也啞住了。
仿佛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不可思議。
薑沫有門票,還是二樓包廂的門票!
她終於知道薑沫剛剛看她的眼神那麼蔑然是為什麼了,在薑沫的眼裏,她可能跟個跳梁小醜沒什麼區別!
直到手心有痛感傳來,伏雪凝才瞬間回神。
她低頭看了一眼,指甲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手心掐破了,有細小的血珠在往外冒。
袁雙雙扯了張紙遞給她:“你別那麼激動,不就是個拍賣會的位置嘛!坐哪不能拍?”
伏雪凝心裏冷哼,這是位置的問題嗎?
這是薑沫踩在她的頭上,讓她丟盡臉麵的仇!
這邊,孟焦跟著薑沫進了包廂,伸頭往樓下瞅了眼:“嘖,伏雪凝位置那麼差,竟然還敢那麼囂張,我倒要看看她待會兒要拍什麼!”
搶人東西這種事情他也挺喜歡幹的。
薑沫端起茶喝了一口,暼到顧佑有些坐立不安,便說了一句:“二哥你看起來很緊張。”
顧佑點頭,又拿起小冊子翻了兩眼,“還好這顆紫鑽拍賣的順序跟巴特大師的畫隔得遠,沫沫我先幫你把紫鑽拍下來,後麵你就先自己玩兒,我有點事要下去一趟。”
薑沫點頭。
聞言,孟焦轉過身來,“下麵有條咬人的狗,你有什麼事拍賣結束了再去啊!”
顧佑看了一眼展示台,苦笑:“巴特老師有幅畫要拍賣,我得負責把畫送到展示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