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傭身上仔細檢查完畢後,戴維朝蘭斯做了個安全的手勢。
女傭沒有攜帶任何東西。
但女傭看著門口坐著的兩個人,首先不滿了,“不是說我隻跟薑沫談話,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蘭斯勾起嘴角,“我旁聽。”
女傭氣急反笑,“大名鼎鼎的厭尋負責人蘭斯就是這樣出爾反爾的人品?虧你還是跟巴特大師齊名的人物,現如今就這一點看來,你倒是不如巴特大師了。”
蘭斯也不介意女傭的嘲諷,還是一貫優雅的姿態,“如果巴特聽到你這話,應該也不會很高興。”
女傭輕哼一聲,“我為巴特大師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不值。”
“行了,值不值的事情先不說,你既然是來跟我們談判的,那麼,先亮出你的牌吧!”蘭斯慵懶地換了個姿勢,讓陽光剛好可以照在他的臉上。
女傭站直身子,“我知道巴特大師油畫被盜的內幕。我也可以告訴你們,但前提是,你們得先把我弟弟還給我。”
他們姐弟倆的感情一直都不錯,不然她也不會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摘下巴特花園裏名貴的花朵給他弟弟做書簽了。
一收到弟弟被帶走的消息,女傭就迫不及待聯係了那個人。
得到那人肯定的答複後,又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這裏。
女傭拋出自己的條件,換來的卻是蘭斯輕蔑一笑,“你還什麼都沒說,就想把人從我這裏要回去,空手套白狼也不是你這麼套的,連個餌都不願意給。”
想要談判繼續下去,至少得給出點誠意。
女傭卻警惕地盯著幾人,根本不相信蘭斯,“我覺得以蘭斯先生的身份,如果耍起賴來,我肯定沒辦法應付,所以我要先看見我弟弟才安心,不然我把消息告訴你們,你們卻出爾反爾,那我豈不是白白跑了這一趟?”
她說話的時候,還意有所指地看了蘭斯一眼。
反正就誰也別想空手套白狼。
蘭斯懶得跟她掰扯,朝身後立了下手肘,就有人把小男孩帶了出來。
“現在你可以說了。”
女傭看見小男孩時,眸子驟然一縮,忍不住往前踏了幾步,但看著周圍持槍站崗的人員,還是忍住了撲過去的衝動。
她咬住下唇,卻並沒有把事情說出來的意願。
“你怎麼保證你能說到做到?”
蘭斯不耐煩地笑了一下,“如果你對我沒有信任,那還來談判幹什麼?”
語氣已經比之前冷了不少。
女傭知道蘭斯這是生氣了,也收斂了囂張,她忍住想去搜尋那人身影的衝動,不甘心地開口:“顧佑的事情,的確是有人嫁禍的。”
說完,她就期待地看著蘭斯。
但蘭斯並沒有任何舉動。
女傭有點急了,“我已經說出了事情真相,蘭斯先生不該有點表示嗎?”
蘭斯對著太陽的方向,眯起眼,冷笑:“你想要什麼表示?就憑這短短的一句話,你就想從我手中帶走一個人,你是覺得我很好打發嗎?”
薑沫也盯著女傭,冷不丁開口,“說詳細點,我知道你清楚其中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