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去過陸揚別墅一次的瞿隊長。
“陸先生!真是抱歉,剛才臨時有點事,耽擱了一會,讓您久等了!等下我自罰一杯!”
瞿隊長微笑著開口,神情中並沒有抱歉之意。
陸揚微微一笑,伸手跟他握了握。
“沒事!公務要緊!瞿隊長請!”
“好!陸總也請!”
瞿隊長進入包間,落後一步的陸揚對守在包間門外的服務員點點頭,低聲吩咐一句:“可以上菜了!”
“好的!先生!”
服務員趕緊拿出打開手裏的對講機,對著對講機說:“喂喂!竹號廳上菜!竹號廳上菜!”
“好!收到!”
對講機裏有一個年輕的女聲回應。
而此時竹字號廳門已經關閉,陸揚已經在裏麵招呼瞿隊長。
兩人一時都沒有進入正題,一邊喝茶一邊談笑風生,酒水、菜肴,一道道端進包間,最後一道菜上完,陸揚讓給兩人服務的服務員出去了。
包廂裏隻剩下陸揚和瞿隊長兩人,但他們沒有進入正題,彼此像相熟的老友一般喝酒吃菜,直到兩人都吃喝的差不多了,舉杯動筷的頻率越來越低,瞿隊長笑吟吟地說:“今天讓陸先生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
直到此時,陸揚才進入正題。
大約二十分鍾後,瞿隊長先從包間裏出來,又過了幾分鍾,陸揚才從裏麵出來,出來後,目光在包廂外的走廊裏掃了一眼,沒有看見什麼可疑人物,才不急不緩地舉步離開。
……
三天後,陸揚身邊出現了一個私人保鏢,一位麵色蒼白、身高腿長的冷麵女子,這名女保鏢並不漂亮,但行事幹淨利落,自律性很高,每天比陸揚睡得晚、起得早,入住在陸揚別墅的一樓一間房間。
六天後晚上8點半左右,陸揚和瞿隊長再次相聚,這一次相聚的地點在世茂濱湖花園不遠處的一家農家菜館。
同樣是一間包間,環境布置,乃至服務自然是不如之前的川味樓,但私密性依然很好。
“陸先生!果然不出你所料!原因就在你給我分析的幾個可能性之中!隻是略有出入!那位姓王的司機年輕的時候因為傷人坐過牢,才出來的幾年生活很窘迫,三十多歲才結婚生子,他本人跟宋天星並沒有交集,但他老婆是宋天星家裏一個傭人的堂妹,最近他老婆得了重病,手術費要幾十萬,就在案發前兩天,他兒子被宋天星家裏那個傭人的兒子約出去玩,兩個半大小子晚上一起喝酒喝醉了,一夜未歸,我問過那個孩子,那孩子說他表哥那天晚上幫他打電話跟他媽媽請過假了,而那孩子媽媽卻說沒有接到電話,反而是她丈夫接到了一個陌生男人打來的電話,她說她問過丈夫是什麼事,當時他丈夫神情很慌亂,但卻怎麼也沒說是什麼事,隻說是工作上一點小事,然後第二天就發生你那件事了!我讓她查了銀行賬戶,她家賬戶上果然多了五十萬!當時我就在她身邊,她當時的反應很驚訝,不像是假的,看來之前,她一點也不知道自家賬戶上多了那麼多錢!”
說到這裏,瞿隊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也就是說,這件事從頭到尾她並不知情?”
陸揚一直靜靜地聽著,聽到這裏,見瞿隊長暫時沒有繼續,他才問了一句。
瞿隊長點點頭。
道:“案發之後,那個女人一直處在傷心之中,隻顧著和兒子給他丈夫處理後事了!我在她家裏找到了他丈夫的遺書,你看看!”
瞿隊長拿出一張練習本紙,陸揚接到手裏,紙上有一些歪歪倒倒的文字,看得出來寫這些字的人文化程度並不高。
“小蘭:如果你看到這封信,我應該是出事了!不過不要緊,隻要你能治好病,兒子能考上大學,繼續念書,我就算多坐幾年牢也沒什麼,對了!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看咱家的銀行賬戶,裏麵有一筆錢,如果我進去了,你看到這封信,你一定不能報警!用那筆錢給你治病才是最要緊的!放心吧!牢我又不是沒坐過,裏麵的日子還不錯!我不要緊的……”
後麵還有一些文字,後麵主要是那個王姓司機囑咐妻子照顧好自己、管好兒子的瑣碎之語。
瞿隊長微笑著說:“看來這次他的死亡隻是意外,他原本的打算應該是撞死你之後,他被判刑進去坐幾年牢的!那天也許他太緊張了,一不小心把自己撞死了!那個宋天星真是好手段!到現在那個姓王的司機老婆孩子都還不知道,那天那孩子的表哥約他出去,被宋天星用來威脅他爸爸,間接達到了綁架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