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21,陸揚登上飛往H省c市的飛機,一個人,最近才聘請的女保鏢,讓她放假回去了。
相比往年,今年過年比較早,元月25就是除夕,也就是說,馬上就要過年了,但陸揚卻沒有立即回老家那邊。
飛機在雲層之上平穩地飛行,窗外就是朵朵白雲,陸揚坐在臨窗的位置,身旁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剛上飛機那會兒,這個男人還試圖跟陸揚聊天,不過陸揚明顯沒什麼心思搭理他,冷淡的回應,很快就打消了此人的熱情,此時,這名三十來歲的男子正在和相鄰座位的一位女子聊天,陸揚平靜的目光望著窗外的景色,思緒卻還停留在那個案件上。
警局重新立案了,但是接連多日的調查,卻沒有更多的進展,隻能確定紅玫瑰KTV門前的車禍是一起蓄意殺人案,但卻找不到證據鎖定凶手。
瞿隊長告訴陸揚,線索已經斷了,從始至終,對方隻通過一個不記名的電話號碼聯係王姓司機,彙給王姓司機家裏賬戶的五十萬,也是通過多次轉賬,已經追蹤不到原始賬戶。
簡而言之,對方沒有留下尾巴。
現實不是電影也不是電視劇,每年都有很多案件成為懸案,很顯然,這次的案件就無法告破。
即便陸揚點出了很可能是宋天星,但殺人動機呢?
沒有殺人動機,也沒有殺人證據,宋天星家在SH也是名流,僅憑陸揚的懷疑,是無法給他定罪的。
飛機在天上飛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落地,降落在H省c市的機場上。
陸揚走下飛機、走出機場,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距離機場二十多公裏的城市另一邊,在一個叫東城城邦的小區門口,見到等候已久的滕虎。
兩人相見,彼此微笑著上前握了握手,又張開雙臂擁抱了一下,滕虎露出一個不大自然的笑容,道:“就快過年了,你怎麼不回家,反而到我這兒來了?”
之所以說滕虎的笑容不大自然,並不是說他的笑容很假,或者說是擠出來的笑容,而是這麼長時間沒見,陸揚發現他身體更精悍了,似乎比當初在學校時候練拳練得還狠,臉上都開始出現肌肉,以致笑起來,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容易讓人聯想到一個詞:皮笑肉不笑。
“有點事找你幫忙!你住哪兒?去你住處再說吧!”
陸揚目光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四周。
滕虎注意到陸揚神情中的異樣,點點頭,道:“這邊!跟我來!”
……
當天下午,陸揚又乘飛機回了SH,休息一夜,第二天便開車回老家。
到家的時候,家裏的年貨基本上已經都備齊了,陸揚當天傍晚時分,用白晶晶留給他的號碼,聯係上她表妹齊雪嬌,把她捎回來的禮物,全部交到齊雪嬌的手上。
見麵的時候,陸揚發現這個小女孩果然就是津江上苑奠基典禮那天,砸他車窗玻璃的那個少女。
這次見麵,雖然陸揚是幫她表姐捎禮物來的,齊雪嬌這個小女孩還是沒給陸揚好臉色,白了陸揚一眼,抱著白晶晶捎回來的禮物,一甩辮子、一扭頭就走了,謝謝都沒說一句。
次日,元月23,陸揚去四葉草公司,以及津江上苑的工地視察了一下。
公司在瞿重明的帶領下,一切發展平穩,津江上苑的一期工程大框架都已經建好,甚至已經封頂。
連外粉刷都已經粗粗弄過一遍,聽瞿重明介紹,明年3月份左右,應該就能全部結束,工程進度不可謂不快。
接下來的這個新年,陸揚過得很平靜,過年的時候,和家人一起吃年夜飯,年後,和弟弟妹妹挨家挨戶地給親戚長輩們拜年,年初三的時候去J市,給曹雪父母、舅舅拜年。
一切好似和往年一模一樣,沒什麼變化。
但他這裏平靜,遠在SH的宋天星平靜祥和的新年卻被突然打破了。
就在大年初三這天,陸揚在J市拜年,這天晚上,宋天星和胡文敬等七八個圈內好友,在一家名叫滿天星的大型夜總會舉行新年狂歡。
七八人,都是SH本地有名有姓的公子哥或者大小姐,一個個派頭十足,其中不乏身邊跟著保鏢或者司機的人。
狂歡到深夜一點多,七八個衣著光鮮的年輕人,才醉醺醺地在保鏢、司機等人的攙扶下從滿天星出來。
這個世界,總有一些人自認為與眾不同,把別人看成是普通人,而他們是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