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鳳,你那張臭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人呦呦那麼乖的一個女娃,大家看著歡喜,多聊幾句天,在你眼裏也成錯的了?”
唐意捏緊拳頭,剛準備回懟,就有人站了出來,替呦呦說話。
“呸,再乖有啥用,還不就是個女娃?以後出嫁了,就是娘家潑出去的水。”
胡玉鳳叉著腰,不服氣的對罵。
“胡玉鳳,我看你是氣不過你姐姐被劉家和離了,才在這找茬挑刺,把氣撒在無辜的娃娃頭上。”
村裏的吳嬸到底當過媒婆,道行要深些,一眼就看出胡玉鳳的真實意圖,當即不給麵子,直接戳穿。
“你你別別胡說,誰會那麼小心眼呢?”
被說中心思,胡玉鳳有些心虛了。
“喲喲喲!這是被踩中尾巴,惱羞成怒了吧。”
“我看八成是,胡玉鳳,你也別替你姐姐打抱不平了,就你姐姐那樣的,沒被沉塘,那都算她走運。”
“就是,我聽說胡玉蘭偷偷私會男人,被劉老三逮了個正著。說實在的,劉家也真夠倒黴的,攤上這麼個不要臉的貨色。”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堵得胡玉鳳氣紅了臉,卻連一句話也回不上來。
“隨你們怎麼說,反正我姐她不是那樣的人!”
胡玉鳳忿忿的吼了一句,氣呼呼的扛起鋤頭就朝地裏走。
她跟姐姐胡玉蘭從小就一起在繼母手下討生活,感情甚篤。
她才不信姐姐是會那樣的人,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栽贓姐姐。
胡玉鳳一走,村民們又開始東家長西家短的繼續閑聊八卦。
呦呦聽得瞌睡都快上來了,借口去上茅廁。
重新挪到了一棵超大的香樟樹下,打算好好小憩一會兒。
暖烘烘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稀稀拉拉的灑落下來,鋪下一層金黃。
呦呦找了些幹淨的幹草,鋪得厚厚的。
方躺了上去,手枕著頭,翹著小二郎腿,叼根狗尾巴草,享受愜意的下午時光。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吵鬧聲。
“陸淮鈺,你不過就是個沒人要的野種,在我麵前橫什麼?”
“就是,你沒有娘疼,也沒有爹愛。連你爺奶都嫌棄你,你就是個可憐蟲。”
“居然敢和我搶東西,膽子未免也太大了,看我不揍得你哭爹喊娘!”
“沒錯,揍他,得讓他長個教訓。”
刺耳難聽的叫罵聲還在繼續,呦呦卻連一個字兒都聽不進去了。
整個人愣怔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陸淮鈺?
這家夥不是書中臥薪嚐膽,隱藏實力十幾年。
而後一朝崛起,殺的整部小說差點隻剩書名的大暴君嗎?
隻可惜,大暴君終究是反派角色,逃脫不了成為男主踮腳石的身份。
最後,在男主登基之日,被男主打著正義的名頭,施以車裂之刑。
屍首還被掛在城門口示眾多日。
可以說死得要多慘有多慘。
沒想到,在這窮得叮當響的山哢哢裏,居然能遇到書中聞名遐邇的大反派。
還真是巧了。
也不知道大反派長成啥樣,反正書中的描寫那叫一個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