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瑤淺躺在榻上,聽著纏綿雨聲生著氣,漸漸睡著過去。
夜半時分,她被嘎吱一聲開門聲所驚醒。
該不會是又有什麼刺客來算計金澤默了吧?
吳瑤淺警惕的悄悄偏頭看過去,月光照在來人臉上,五官俊郎,不是金澤墨又是誰?先前他陪著慕容仙去隔壁莊子的事情又襲上心頭,吳瑤淺心裏氣的很,當即翻身過去,準備繼續裝睡。
“睡著了?”金澤墨關上門,走到榻邊坐下,看著吳瑤淺背對著自己的瘦弱身影,輕輕笑了出來,“你平時不等我回府可不會睡的,別裝了,快起來。”
吳瑤淺不動。
金澤默歎了口氣,輕輕拉著吳瑤淺的衣袖,“生氣了?慕容軒明日大婚,她被差遣去莊子給慕容軒的婚禮采買些東西,讓我陪她,我這才去了。”
金澤默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更讓吳瑤淺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
這是什麼意思?她讓他陪著,他就去了嗎?
她再躺不住,一個翻身跳下了床榻,有些生氣責怪的意味,“你與她感情甚好,陪陪她也是應該的,奴婢不敢生氣。”
都自稱奴婢了,還說不生氣。
金澤默垂眸看著她,隻見月光照在她精致的臉蛋上,亮晶晶的眸子裏明明隱藏著怒氣和醋意。
金澤墨不知怎的心裏竟有些爽快,雖然她不說,但他知道她為他吃醋了。
“她讓我去,是因為有東西要交給我,還有些話想要跟我說,我跟她真的沒什麼。”金澤默說完,從廣袖裏掏出一個藏著的糖人來,“送你的。”
他一這麼說,吳瑤淺更難受了。
他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她忍住了想要發問的衝動,畢竟倆人現在的關係,有點太微妙。
吳瑤淺像是賭氣一樣,王爺給的東西不能不收,於是接過,咚的放在了木桌上。
金澤默眉頭稍皺,剛想開口,吳瑤淺便打斷道:“時候不早了,明日還要去慕容家的婚宴,王爺早些休息。”
說完,她又躺回榻上,哪兒還有半分丫鬟的樣子?
金澤默無奈的搖搖頭,罷了罷了,反正現在她在氣頭上,無論他說什麼以她的性子也是聽不進去的,心有此想法,他搖搖頭,道:“明日你同我一起去慕容家的婚宴。”
吳瑤淺倔強的背對著金澤默,沉默著一言不發。
最後,金澤默長長的歎了口氣,隻留下一句早點休息便離開了。
翌日。
吳瑤淺一覺醒來,看見木桌上已經融化掉的糖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收拾幹淨後,金澤默已經等在了她的院子外。
“與我一同去慕容府。”
吳瑤淺低著頭嗯了一聲,心裏還是不太舒服,她迅速收拾好東西,跟著金澤默上了他的馬車。
慕容府裏喜慶連天,喜樂祝詞聲不斷,慕容軒和樂雲穿著紅色喜袍,站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兩家都是大家,霞披加身,十裏紅妝,兵朋滿座。
所有來賓都是笑嘻嘻的,隻是不少人多了幾絲嘲諷的意味,如今樂雲已不再是郡主,從前揚眉吐氣的如今落得這麼個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