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仙哭得梨花帶雨,淚珠子就如同不要錢一般往下掉,看著金澤漠一臉的受傷。
外頭誰不知道戰王世子是個什麼樣的人,金城裏頭哪個女子願意同戰王世子有牽扯的。
金澤漠轉念一想,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抬手將慕容仙臉上的淚水擦去。
“莫哭,仙兒多慮了,本王將你當做妹妹看待,又怎麼會害你。
你若是無意世子,改日我在尋一些旁的男子替你尋一門好親事。”
慕容仙將淚水擦去,看著金澤漠搖了搖頭。
“王爺不必如此,如今小女的名聲如何小女心中有數,若是往後尋一門心不甘情不願的婚事,小女倒不如一輩子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金澤漠沒想到隻是一句話便讓慕容仙想了這麼多,有些無奈的說著。
“莫要胡說,本王送你回府好好休息,若是有何難處隻管來尋本王。”
慕容仙咬了咬唇,有些複雜的開口。
“若是小女不願回府呢?”
金澤漠愣了一下,倒是沒反應過來。
“王爺有所不知,如今府裏的人都將小女看做一個……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府裏的刀光劍影不比外頭少,若非如此,小女也不會出來受人冷眼。”
慕容仙自嘲的說著。
“隻是如今這金城何處不是流言蜚語遍布,隻怕小女除了躲去莊子便在無去處了。”
金澤漠聽完看著慕容仙憔悴的臉頰,心中有些憐惜。
“既然如此你便住在王府吧,府裏的人都知曉你是什麼人,定然沒有什麼人多嘴多舌。”
金澤漠這般安排也有他的道理,慕容仙經常出入王府,有時候更是會在王府留宿,此時住進王府也不過是尋常的事。
隻是想到吳瑤淺那倔強的背影,金澤漠覺得這一次怕是又要鬧上許久了。
慕容仙喜出望外的看著金澤漠,點了點頭滿臉的感動。
而此時的吳瑤淺還不知道慕容仙即將重回王府,此時的她剛到王府將房門反鎖了起來,一頭埋進棉被裏。
張婉兒聽了消息趕了過來,火急火燎的敲著門。
“淺淺,開門啊,你這是怎麼了。”
張婉兒額頭上還帶著汗水,今天一早就聽說了王爺帶著吳瑤淺跑馬去了,她剛放下心裏那塊石頭,轉過頭便聽說吳瑤淺自己一個人怒氣衝衝的回來了,王爺還不知所蹤。
張婉兒敲了一盞茶的時間,吳瑤淺這才打開門。
一雙杏眼紅彤彤的,就連鼻子上都是紅暈,臉上還有沒來得及擦幹的淚痕。
“這是怎麼了?同王爺吵架了?”
張婉兒有些心疼的摟著吳瑤淺,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
“婉兒姐,我錯了。”吳瑤淺將臉埋進了張婉兒的頸窩。
她錯得厲害。
她不知何時竟是變得如此天真了,金澤漠是什麼人?
是當朝王爺,本就是天潢貴胄,三妻四妾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而她不過是金澤漠一時心動的女子罷了,當她陷進去才發現,原來她不過是金澤漠眼裏的一個奴婢罷了。
隻不過她這個奴婢有些分量,就像是金澤漠圈養的寵物,鬧鬧脾氣,伸伸爪子,不過是可愛罷了。
她沒有同金澤漠匹配的身份,有的不過是一些小聰明罷了,當她和慕容仙站在一起的時候金澤漠隻會選擇維護慕容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