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氣就好,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瑤淺哪裏有王爺說的這般不識大體,這不是寬宏大量得很嗎?”
慕容仙說完還嬌瞪了金澤默一眼。
金澤默看向吳瑤淺的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淺淺自然是最懂事的。”
不識大體?
懂事?
吳瑤淺隻覺得無趣極了,扯了扯嘴角,行了一禮。
“慕容小姐怕冷,王爺還是早些送她回房,免得受了風寒。”
說完吳瑤淺便轉身往聽雨閣走了過去。
金澤默愣了愣,直覺自己應該追上去,隻是衣袖一緊。
慕容仙拉著金澤默的袖子。
“王爺,瑤淺說得對,不如你送小女回去吧,如今夜深了,小女一個人走夜路有些害怕。”
金澤默隻好點了點頭。
聽雨閣一如既往的清淨,院子裏被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吳瑤淺將身上的鬥篷拿了下來,這才發現這竟是一個女款的鬥篷。
吳瑤淺黯然失笑,這人倒是細心,莫不是真的將她當成了大家閨秀不成。
隻是可惜了,她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更不是他想象中的女子。
吳瑤淺將鬥篷掛在一旁,改日在遇見定要還給他。
吳瑤淺洗漱完坐在床邊,從床底下掏出來一個諾大的箱子。
金澤默隻覺得她選這個院子太過於簡陋,而她看中的是這個院子床底下的空間。
箱子裏滿是這些時日她得來的賞賜,除了宮裏禦賜的東西不能變賣以外,其他的她都已經換成了銀票,還有幾百兩的碎銀子。
吳瑤淺從裏麵拿出來一個木盒子,裏頭是一枚成色極好的白玉簪,這是金澤默送給她的。
當初她還想著拿去典當,隻是為什麼沒有典當她卻是忘了,入手溫潤的手感讓她悵然若失。
當真隻能如此了嗎?
吳瑤淺看著白玉簪出神,當初金澤默送她白玉簪那副無所謂的模樣逐漸和對慕容仙關懷備至的模樣重合在一起。
吳瑤淺心頭一緊將白玉簪重新放回箱子裏。
一夜無眠,次日吳瑤淺是被福樂郡主從床上抓起來的,看著福樂郡主兩眼通紅的模樣,吳瑤淺鬧肚子的不解。
“郡主這般著急忙慌是有什麼急事嗎?”
吳瑤淺被福樂郡主嚇了一跳,眼前的福樂郡主眼裏滿是紅血絲,頭上的發簪也有些歪了,顯然是一起來就馬不停蹄的往她這邊過來了。
“吳瑤淺,你同聞人羽是什麼關係?”福樂郡主聲音有些沙啞。
“聞人羽?”吳瑤淺搖了搖頭。
“那不是吳國的將軍嗎?我怎麼可能認識這種人物。”
福樂郡主說的話讓她覺得雲裏霧裏,聞人羽她自然知道,那可是讓金盛王朝吃過苦頭的鐵血將軍,她不過是一個小人物,怎麼可能接觸到聞人羽這等人。
吳瑤淺說的話不假,福樂郡主有些頹然的將手從吳瑤淺的肩膀上放了下來。
“是我太激動了。”
吳瑤淺揉了揉肩膀,福樂郡主長年練武,情急之下手勁不是一般的大,她的肩膀自然是被捏的生疼。
“郡主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隻不過有人同我說聞人將軍昨夜對你一見鍾情,在宮門口眾目睽睽之下同你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