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瑤淺和金澤默同坐一輛馬車,一路上吳瑤淺都一言不發,金澤默還以為是吳瑤淺還在同自己賭氣,可隻有吳瑤淺自己知道,她是心裏有鬼才不敢直視金澤默。
靠,明明是為了牽紅線,這下好了,把自己搭進去了,天奶奶的,這個聞人羽有病是不是,果然人都是下賤的,上趕著貼上來的不喜歡,非要對自己沒什麼好臉色的動春心,無語了。
吳瑤淺心裏還在嘟囔著自己的小九九,就聽見馬車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然後有人攔下了馬車。
金澤默掀開簾子一看,是王府上看門的護衛。
“何事?”
“稟報王爺,是管家差下人來知會吳小姐一聲,說是吳發財吳公子危在旦夕,請吳小姐趕緊回府一趟,另外……”
“發財?危在旦夕?他怎麼了?我早上出門前他不是還好好的嗎?”
吳瑤淺一聽到是吳發財的事,就連忙打斷了對方的話,一連反問了好幾個問題。
“另外怎麼了?”
反倒是金澤默比較鎮定,安撫著半個身子都快掉出馬車的吳瑤淺,把吳瑤淺拉回馬車內。
“好了別急,把話聽完,我一會兒差人去請禦醫。”
“回稟王爺,您最喜歡的馬匹紅棕烈馬不見了。”
“紅棕烈馬?就是那匹西域進貢的汗血寶馬?”
“是的,管家秦叔說是發財公子一時貪玩,偷騎了紅棕烈馬,導致紅棕烈馬發了狂,這才踢傷了發財小公子。”
吳瑤淺聽了看門護衛的話,越想越不對勁,發財是向來貪玩,可不會無緣無故自己跑去騎馬,何況他壓根就不知道馬場在哪兒,一定有問題,到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得先讓王爺保住發財的命,隻有發財先活下來,才能慢慢追究後麵的事。
“王爺,你救救發財吧,這孩子從小命苦,他肯定不是故意弄丟你的寶馬的,求求你了。”
吳瑤淺顧不得許多了,拿出她認為她這輩子最楚楚可憐的樣子麵對金澤默,雙手緊緊握住金澤默的手腕,眼底含淚地對著金澤默求情。
金澤默難得看到吳瑤淺服個軟,汗血寶馬雖是難得之物,但好歹吳發財是條人命,有什麼事也得先救人了再追究。
“你再跑一趟,拿著本王的腰牌,去禦醫院一趟,就說本王身體不適,請當值的禦醫來四王府一趟。”
說完金澤默就把隨身的腰牌給了護衛,隨即下令快馬加鞭趕回王府。
吳瑤淺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有了禦醫,吳發財多少算是有救了。
馬車剛駛到王府門口,馬車還沒停穩,吳瑤淺就直接掀開簾子跳下了馬車,直接推開了準備過來扶她的護衛,奪門而進,直奔著吳發財的房間去,金澤默也緊隨其後。
吳瑤淺一進門就看見胸膛衣衫被染的一片鮮紅的吳發財躺在床上,吳瑤淺走進床邊,輕輕地拿出手絹為吳發財擦去嘴角的血跡,看著了無生趣的吳發財,吳瑤淺忍不住開始掉眼淚。
她知道在這個時代人命不值錢,可萬萬沒想到真的可以有人不管不顧,這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命啊,來來回回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來過問一下吳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