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這法子,百試百靈,對付吳瑤淺很是有效,吳瑤淺本是想走,奈何被人拉著,想走也走不了。

此刻,床上的人倒是著了急,劇烈地咳嗽起來,滿臉殷紅,像是忍著巨大的痛苦一般,還不忘眼巴巴地看著吳瑤淺。

最終,吳姑娘還是歎著氣留了下來,全是看在楚遙舍好看,不對,應該是李言忠心的份上,當然,吳姑娘也不否認,楚遙舍的確俊美,不然,也不會勾了金如月的魂去,如今,西子捧心,更是誘人,隻可惜,如月看不到,不然,直接拐了他私奔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等李言侍候楚遙舍用了藥,壓下了這咳嗽,吳瑤淺才走到近前,坐在了李言為她備好的矮凳之上,定著神,等楚遙舍先開口。

可這楚遙舍坐得比她還穩,依然不敢看她,一言不發,兩人就這樣僵持著,吳瑤淺可是臉色越來越差,又要炸毛,還是李言打破了這個僵局。

李言半跪在床邊,推了推自家公子。

“主子,你快些開口吧,有什麼話說給吳姑娘知道,她才好幫你和金小姐呀,不然,一會李言可再攔不住她了。”

楚遙舍望向吳瑤淺,見她滿臉的不耐煩,還真是怕她不再管自己的事,這才急切地開了口。

“吳姑娘,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上次是我不對,我不該為了自己的私心而拒絕如月,讓她傷心難過,可是,她一個弱女子,不能嫁給那樣殺人如麻的匹夫,那樣的生活不能她可以承受的,所以,吳姑娘,不是為了我,全當是為了金小姐,你也要幫幫她,求求你。”

說完,楚遙舍便掙紮著要起身,準備給吳瑤淺下跪,這一下,才讓吳瑤淺看清了他的真心,不管他之前是不是自私怯懦,可他對如月的感情卻是真的,如月的一腔熱忱總算沒有白費。

吳瑤淺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示意李言扶他坐好,自己則是沉思一下,才繼續開口。

“楚公子,若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拒絕如月嗎?或者說,你還會顧及她的身份嗎?”

楚遙舍想著如月,心痛如絞,聽著吳瑤淺的問話,卻是不能相信,眼下,和親之事勢在必行,而且,自己又是傷了如月至深,哪裏還會有機會重新來過,不由,又落下淚來。

吳瑤淺見他又是落淚,直接用了重錘。

“楚遙舍,你若還是個男人,就丟了這些女人的毛病,哭什麼哭,眼下,你這個樣子,還怎麼去救如月?”

這話出了吳瑤淺的口,入了楚遙舍的耳,立刻讓他止住了哭泣,焦急起來。

“吳姑娘,你說什麼,如月怎麼了?”

吳瑤淺本就是想激起他的男子氣概,直接編起瞎話來。

“如月為了你,不願去和親,如今和家裏硬扛著,什麼法子都用過了,連死都死了幾回,可你看看你自己,又能為她做些什麼?”

“死”

楚遙舍呆在原地,眼裏仿佛看見金如月在垂死掙紮,胸口頓時巨痛,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

吳瑤淺見他吐血,心裏有些打鼓,自己這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要是逼出了人命,隻怕如月也不會饒了自己,立刻上前給楚遙舍診脈,這一診之下,卻是發現,這小子反而是因禍得福,自己嚇他的話,倒是逼出了他胸口的淤血,這口血吐了出來,他的病也就好了一半,沒有什麼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