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裏都不讓喝酒,王府這樣,到了自己“娘家”,還是不行,吳瑤淺甚是鬱悶,打算下手猛吃一頓,好好解憂。

可是……

剛看上雞腿,雞腿就飛了,入了米老爺子的口。那原本是說了要給廣從的,吳瑤淺不開心,可看了看廣從,這小子抱著豬蹄,啃得不亦樂乎。

吳瑤淺換了目標,看上了不遠處的大蝦,可是,大蝦被人整盤端走,放在了童老爺子的麵前。吳瑤淺也不開心,這是做給師父補腦子的,再看看師父,倒是在與鴨腿作對,完全沒有對付大蝦的打算。

就這樣,看什麼什麼空,拿什麼什麼飛,吳瑤淺也不好意思,同老人家搶吃搶喝不是。

萬般“委屈”之下,吳瑤淺隻能端了麵前的拌西紅柿,一口一口吃著,真酸,和心裏一樣酸!

“少使,給你豬蹄,廣從幫你去了骨的。”

吳瑤淺看看他,又看看豬蹄,不知該不該接。

“放心,不是用嘴去的骨,是手,真的是手!”

這才接過豬蹄,吳瑤淺的心情,好像是好了一點點。

“淺丫頭,吃蝦,老頭子幫你撥好了。這幾日,費了這麼多腦筋,該要補補了,多吃點!”

一盤全是蝦尾,直接遞到了吳瑤淺的麵前,差一點讓她激動得落了淚。

“丫頭,多喝點湯。這酒,師父不讓你沾,湯,師父給你盛,管你夠!”

滿是雞肉的湯,放到了吳瑤淺的麵前,這碗千斤重,她都托不起來。

“吃呀!丫頭,你若是不吃,咱們大家如何繼續呀!”

眾人皆是看著吳瑤淺,等她動筷,才肯繼續大快朵頤。

“你們幹嘛呀,大過節的,非要看人家哭。”

這樣的“娘家”,才是吳瑤淺的依靠。從她踏入司會院的那一刻開始,除了金澤默,她便是有了另一重的依靠。

一頓飯,從笑吃到了哭,又從哭吃回了笑,這一群人,更像是一家人的模樣。

知道外書房下午還有任務,吳瑤淺便讓師父與幾位老爺子先去休息,而她自己,帶著廣從一起,收拾著眼前的狼藉。

“少使,你也去歇歇吧!這裏我一人收拾便好。”

廣從一邊洗碗,一邊想讓吳瑤淺去休息。

“叫姐,不要再喊什麼少使,反正,我很快,就該不是少使了。”

吳瑤淺擦著鍋台,回著廣從的話。

“我隻是個小小的侍童,這不合規矩。”

廣從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敢有半分逾越。

“什麼規矩,隻要你是司會院的人,就是我的親人,你這個年紀,叫我一聲姐,正合適。”

“姐……淺淺姐!”

聽話的廣從最可愛,這一聲姐姐,可是甜到了吳瑤淺的心裏。

將此處收拾得差不多,吳瑤淺才把收尾的事情,都交給了廣從,而她自己則是去了外書房,幫著那幾位處理事務。

這一次,她倒是輕車熟路,沒有半點的生澀,讓那幾位全都讚不絕口。

比起她這邊的遊刃有餘,金澤默那裏,竟是陷入了不可名狀的困境。

他帶來的三位賬房先生,加上這府上的數名大能,足足忙了兩日,竟還是未能參透其中的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