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此事,還能由著她的性子?默兒糊塗,康寧,你可不能也跟著糊塗呀?”
太後聽出永寧王爺有支持金澤默的意思,頓時有些不悅。
可永寧王爺不在意,輕笑一聲,安撫太後:“皇嫂何必如此生氣!再說,兒孫之事,由著他們自己折騰就是,你我何苦做這樣的惡人。”
“哀家都是為了默兒好,他沒有母家的助力,若是連未來的嶽家也幫不上忙,豈不是獨木難支?”
太後有自己的顧慮和思量,帶著永寧王爺,也不怕說與他知道。
“皇嫂竟然替小默想了這些,您到底是愛他,還是要害他呀?”
雖然知道,太後未必是自己所想的那般意思,可永寧王爺還是不得不直接潑了太後冷水,想要讓她打消那個或存在、或不存在的念想。
“哀家自然是心疼默兒呀,康寧,你這是何意?”
“皇嫂該知道,小默誌不在宮中。這麼多年,您和皇帝,都放任他在民間作為,不也是默認了此事嗎?既然如此,他要一個強大的嶽家做甚,給太子與皇後添堵嗎?”
太後自是已經想到了此處,隻是,不願意金澤默在婚事上低人一等,受委屈而已。
“皇嫂,當年,我已經替小默擋過一次,如今,我再沒有第二條命,可以再替他攔上一回了!”
瞧著永寧王爺蒼白的臉,想著當年的慘事,太後心頭,也不免感傷起來,也許,真的是自己著像了。
像金澤默這般懂事、聽話的孩子,從小拋下尊貴的身份,不知受了多少苦,才能得了今日的一切。
到如今,他身上還背負著永寧王爺的生死,還有幫助國家的責任,何其辛苦,隻要那丫頭是個好的,管她是什麼身份,成全默兒的一世幸福,又有何不可呢?
“皇嫂,您心中,可是有所改觀了?”
永寧王爺慣會趁熱打鐵,趁著太後有了鬆懈,立刻就要替金澤默繼續努力,促成此事。
“這麼著急做什麼!哀家還要再看看這丫頭,多日未見,有沒有長進?能不能當得起一府主母的氣派。”
如此說話,便是鬆了口,事情也就好辦多了!到了此時,也不用逼得太緊,永寧王爺定下心來,慢慢喝著他的燕窩羹。
“康寧,你且歇歇,哀家先去更衣。”
這一下,該是換了太後著急!永寧王爺看著老太後扶著蘭麽麽走得飛快,差一點笑出聲來。還好,他終是忍住了,在太後宮中,豈能不給她老人家麵子。
宮外,金澤默帶著吳瑤淺到達的時候,聽說太後正在與永寧王爺說話,也不便打擾,便等在門外。
剛等待了一會,又遇上了金如月出來,兩個姑娘便拉著手,去了一旁的園中,說些體己話,哪還管一旁的金澤默。
“淺淺,你怎得到現在才入宮來看我,我可是想你想得緊呢!”
金如月一臉興奮的模樣,看得吳瑤淺有些眼暈。
“難得,你還有時間想我,怎麼,不想你家的楚大公子?”
見麵互相調侃,已經成了她們兩人見麵的常態。
“他還要考試,誰有功夫想他?”
提起心上人,金如月不免有些害羞。
“不用擔心,你四哥說了,考場那邊,他已經打好了招呼,不會有人為難他的,放心吧!我的楚狀元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