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考試之後,楚遙舍就搬進了司會院,他也是想,在入朝之前,能再給老爺子幫上一陣子忙,也好全是師徒一場的情意。
所以,他的東西,這會子全部都在內書房中,翻找起來,也很方便。
“找到了!”
楚遙舍捧著畫卷走了過來,將手裏的東西遞到了楚老夫人的手裏。
“娘,這個,就是爹臨終前,交給我的東西。當時,咱們走得匆忙,還差一點丟了這東西呢。”
眾人打開畫卷觀瞧,楚老夫人一眼便看出,這個不過是楚狀元當年的一幅舊作,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畫,的確是天朗所作,倒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為什麼,他要如此鄭重地交給舍兒呢?”
與楚狀元朝夕相處的楚老夫人,都不能解開其中的門道,旁人又如何能解。
“外麵沒有,裏麵會不會有什麼東西?”
看慣了偵探電視劇的吳瑤淺,此刻,才開口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裏麵?”
傻乎乎的楚遙舍,還真的要去揭開畫紙瞧瞧,卻是直接被楚老夫人拍了手,心虛地躲去了一旁。
“畫軸!我說的是畫軸。”
嘴裏喊著話,可屁股下麵,一動不動,吳瑤淺這才是真的“君子動口,不動手”。
“師母,您若是放心,就交給本王試試!”
金澤默接過畫卷,按照吳瑤淺的說法,細細地觀察了一番,還真是在畫軸接口處,發現了一絲縫隙。
“淺淺,取你的發簪一用。”
很快,這處縫隙,被金澤默用發簪的尖角輕輕挑開,露出空心的內裏,以及其中的東西來。
“是信件,竟然還是兩封!”
吳瑤淺搶先接了過去看,這才發現,兩封信件,一封是要給皇帝上奏的,另一封,則是留給楚老夫人的。
“能看嗎?”
她所指的,自然是給皇帝的那一封,而楚老夫人那一封,還是她一人獨覽,比較合適。
“你不能看,拿來給本王看。”
聽見金澤默說話,吳瑤淺不免有些失望,可她也不敢拒絕,畢竟,給皇帝的東西,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的。
那封信,金澤默隻看了幾眼,就好好地收到了懷中,一臉的興奮模樣,讓吳瑤淺有些驚奇。
“王爺,到底是什麼好東西?”
“有了這個,慕容梁那個老匹夫,再也躲不掉了。本王,定要他血債血償!”
就連金澤默也沒有想到,楚師父,竟然還會用這樣的方式,將其他證據給留下來。
此時,那一旁,楚老夫人的哭聲出來,悲淒異常,真真是讓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幹娘……”
吳瑤淺實在不忍心,想去勸慰,卻還是被金澤默給攔了下來。
“讓師娘好好哭一場吧!這麼多年,她與楚師父之間,有太多事情,未說明白。想來,今日,該是說清楚了。”
沒多久,雖還是不見楚老夫人的身影,楚遙舍卻是紅著眼睛,走了出來,對著金澤默,跪了下來。
“師兄,你這是做什麼,快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