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蓉蓉是一家公司的小職員,每天勤勤懇懇簽到,上班,工作,生活。從來沒有遲到、早退記錄。
陳蓉蓉老家農村的,高考後來到這個城市,從上大學到畢業後留在這裏工作,已經有十二個年頭了。
上學時候,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上班後,也是老實本分的工作。十二年裏唯一的運氣就是刮彩票中了50元錢。
大學4年裏,從沒談過男朋友,工作後,也沒考慮過自己的終身大事,但是老家的爸媽老催著陳蓉蓉結婚,也給她介紹過幾個對象,相處了不長時間,陳蓉蓉感覺不合適。陳蓉蓉有個弟弟還在念高中,爸媽重視男孩,給她介紹幾個對象不成功,也就歇了心思,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他弟弟身上。
當年,陳蓉蓉來榮城時,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城市,想在這個城市紮根,這十二年裏她一直有個想在榮城買房的願望,無奈榮城房價太高,她攢了八年。好容易才湊夠了首付。在她30歲生日這天,在榮盛嘉園貸款買個一套80平的房子。
有了房子,結婚生子才有了資本。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買完房子回家,陳蓉蓉正興奮的躺在床上美著哪,盤算以後找個聽話的好男人,生一個寶寶好還是兩個寶寶好,正糾結著哪,就聽哐當一聲。陳蓉蓉就沒有了意識。
“榮哥兒,你快醒醒啊”耳邊傳來一個婦人有著啜泣的聲音。
“我的兒啊,是娘錯了,隻要你醒過來,娘不逼著你考試了”哭聲越來越大,吵的陳蓉蓉腦袋刺疼。
“別吵,別...吵”陳蓉蓉努力想吼出來,可發出的聲音,聽著綿綿無力的。
那婦人聽到陳蓉蓉說話,哭聲戛然而止,眼神迸發出狂喜的神采。
“榮哥兒,榮哥兒”說著,向門外大喊,“當家的,當家的,榮哥兒醒啦,他真醒啦”說著,聲音又哽咽了。
院子裏一陣陣熙熙攘攘的腳步聲,接著有一個黝黑漢子跑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老漢和2個年輕的漢子。
黝黑漢子顫抖著伸出右手,搭在陳蓉蓉漏在破棉被外的左手上。
“榮哥兒,聽到爹說話了嗎?”
陳蓉蓉腦袋快被疼暈了,眉頭皺的死死的。臉上通紅通紅的一片。
“大哥,快讓馬老爹看看榮哥兒”年輕漢子說到。黝黑漢子急忙把位置讓給了身後的老漢。
馬老爹抓著陳蓉蓉的左手把脈,來回把了三四次。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陳蓉蓉,剛才明明都沒有了呼吸。現在這脈象雖不是很有力,但也不是剛才那時斷時續的。榮哥兒這孩子命不該絕。
馬老爹見識的人多,幼時也學過一些玄學的皮毛,看人不說百看百中,那也是十拿九穩。馬老爹仔細看著床上的小子,滿臉痛苦的樣子,五官皺在一起,還帶著些不耐煩。再看他額頭,竟隱隱有一絲青色的氣霧混在白霧中,若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馬老爹心裏頓時一驚,這孩子以後是有大造化的人。老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孩子前麵吃了苦才有後麵的福氣。
眼看著老陳家要起來了,這必須得交好呀。
“這小子真是命大呀”
“大山呀,榮哥兒燒快退下去了,待叔開幾副藥,吃完藥,就好了”
“謝謝,叔”黝黑漢子感激道。
“大山家的,榮哥兒現在還不能吃東西,等他醒來,給他喝點稀粥”馬老爹叮囑道。
“哎”年輕婦人應道。
“我們出去,讓孩子好好休息休息”馬老爹拉著年輕漢子們出去。
終於清淨了,陳蓉蓉腦子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那年輕婦人聽著馬老爹說孩子轉好了,不住的用袖子抹淚。淚眼朦朧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兒子。
馬老爹帶著年輕漢子去抓藥了。
院子裏,陳老漢麵色陰鬱的吧嗒著旱煙。2年輕漢子站在他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