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比幹壓著玉石琵琶精麵見帝辛,待進了王宮到了龍德殿外等候,那帝辛卻是和那壽仙宮內的蘇妲己纏綿不出。比幹幾番請那宮內侍衛通報就是不得見,無法之下,這比幹身為王叔也不在講那君臣禮數,命人回去召集箕子微子等其它六位王叔,就此過了九龍橋分官樓,衝那後宮東宮內的壽仙宮而去。
“諸位王叔這是要造反不成?”帝辛見七位王叔闖入後宮真也是嚇了一跳,自己生死且不說,莫壞了鴻鈞老祖之事,如若叫這七位王叔把持了朝政,本就穩固的殷商怕還是可以牢牢存在幾百上千年。這天地氣運流轉想來也是無可奈何,穩固住的商湯那殺劫怎生,而今已是時間緊迫,可是耽誤不起。
“臣等豈敢。”比幹站了出來,也不予那帝辛行禮,正色說道“隻是王上沉迷美色,於這山河社稷不顧是何道理。且說君不清則國亂,國亂則妖邪橫生,臣今日就於這朝歌城內捉到一隻千年妖邪,特地獻於王上。”而後命人將那玉石琵琶精帶上來。
“什麼妖邪不妖邪的,這明明是一位婦人,還是位美人。”帝辛那龍目之下豈會看不出,隻得在扮那色之惡鬼,言之其它罷了。
“哼!王上真是老眼昏花了嗎?”微子也不在給帝辛麵子,直接駁斥道“你身具深厚修行仙法,又有那天地之氣護佑,怎的連這都看不出來,我等年紀且老尚能察覺,倒是你而今是怎的了,莫非真被那妖妃蘇妲己迷失了心竅。”
“大膽!你等今日前來莫不是真要造反。”帝辛見七位王叔步步相逼,內心也是無可奈何,欲要同其說出原因,又怕人多終歸有那貪生怕死的壞了老祖之事,這人間存亡豈容絲毫紕漏。
七位王叔倒是不懼,直直的盯著帝辛,好似要看透他為何變成這樣一般。
蘇妲己聞聽七位王叔前來,已是避到後室去了,而今的蘇妲己手中尚未沾染鮮血,對那七位人間權臣貴親還是有些懼的。但待聽到那鯀捐彙報七王帶來一隻妖怪,頓時心裏一陣悸動,想必那妖怪必於自己有關,也就管不了那多急忙出來查看。
蘇妲己也不敢上前,隻餘那正門屏風後麵偷看一眼,隻是一眼已是認出那妖怪是誰,可不就是於自己共修千載的小妹,頓時心裏暗暗叫苦:妹妹這未尋得人軀來這朝歌城作何,豈不白白丟了性命,自己有心相救怕也是無力,但有力無力總的試試,豈能眼睜睜看那小妹死去。忙的喚來侍女鯀捐,遣她去將帝辛招回內室欲謀劃一番,好歹先救下小妹性命在說。
鯀捐怯怯走出來,也不敢看那七位王叔,走到帝辛近前微不可聞的說道“蘇娘娘有要事於王上室內細說。”
帝辛正想借此擺脫七位王叔,便打腳正欲進那內室,比幹卻是站出來攔住去路,說道“王上!此事未了,為何就此離開,如今該拿這妖邪如何?且聽王上吩咐!”說完還看了一眼內室,剛才蘇妲己舉動比幹看得清楚,隻是不知那蘇妲己和這妖邪有何關係,說來也是奇怪,那蘇妲己比幹運起修行仙法去看,雖有淡淡妖氣,但確實是個人身。
“什麼妖邪,孤之天下四海清平,哪來的妖邪。”帝辛不欲在理會七位王叔,心底卻是在暗思:是該送諸位王叔應劫了,自己可以舍棄這殷商天下,怕是諸位王叔卻是不舍的,王權富貴一代代綿延,那不在王位的權親才是更為看重手中權力,此事拖的越久越是壞事啊。
比幹等人見那帝辛如此,也是既不解又無奈。比幹恨恨說道“來人,取火來燒,是不是妖邪一燒便知。”
四周侍衛沒見王上下令卻是不動,比幹微子等人也不多說,各自運起修行仙法,生出那仙火就去燒那玉石琵琶精。
七位王叔身為商湯之權貴,上代人主之子,身上也是負有這商湯近萬載的國運,雖是勾連不到三教教主,但那三教功法仙丹靈藥也是易尋的,自然修行仙法肯定是不弱,隻見熊熊大火焚在那玉石琵琶精身上,滋滋作響,那玉石琵琶精雖以被殺心蒙了也是痛苦嘶嚎著,不過半息隻聽一聲響喨,火滅煙消,現出一麵玉石琵琶來。“王上還有何話說。”箕子看著帝辛問道。
蘇妲己於內室聽那外麵火燒琵琶精的慘叫,心如刀絞,意似油煎,暗暗叫苦“妹妹未尋得人軀來這朝歌城尋我做甚,今遇惡人,將你原形燒出,害了靈性命元,使我肉身何安。哼!這比幹人等且暫時等著,我誓報此仇!”此時的蘇妲己是被這殺親之仇蒙蔽,忘卻了女媧娘娘叫他等勿殘害眾生的法旨。
“罷了,既是如此,孤以知曉,既然天下生出如此多妖邪,那眾位王叔就辛苦一番,頒下誅妖滅邪的法令。”帝辛見是以如此再無可避,隻得順勢先殺些小妖精怪再說。
“王上所言甚是,既是要頒下那誅妖法令,如今這宮內就有一妖邪,不知可誅否?"比幹瞥了眼內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