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接引顯露著四頭八臂這般百丈魔軀斬破了黃河堤壩,億億萬的黃河水瞬間往東南兩地傾瀉而去,叫那萬裏山河瞬時成了澤國,淹死了不知多少生靈。萬萬的黎民百姓無助的於這般澤國中掙紮,億億之生靈在這般洪水中哀泣,山河破碎便是人間最大慘劇,但華夏每到此時,自有那力補山河之人,有那拯救萬民之人,可也有那趁機打劫之人。
於那諸般黎民百姓之慘狀,入夢之人孟江南不想看、不敢看,他還是忘記不了小囡囡死前那解脫的笑臉,看似是笑,卻是比那哀嚎更叫人懼寒!孟江南的爺爺孟子興做過小吏,河南道地方的小吏,自是也見過黃河泛濫,也是講過這般黃河災害,於那大唐盛世之時,這黃河便是水患不絕,水患最直接的傷害便是災區的農作物與黎民百姓的生活物資,這般引發的問題叫黎民百姓生計困頓。民以食為天,如此若因水患而造成穀價暴漲,人民乏食而得不到及時的救助,自是黎民百姓流離失所成那流民,流民多了便會聚集成匪,動蕩國基,國基動蕩,更是叫黎民百姓難以存活。
“這般母親河為何會成這樣。。。”入夢之人孟江南淚眼婆娑的看著黃河決堤之處,如自己大動脈也被斬破一般疼痛,這黃河可是華夏民族的起源啊,為何卻成了災難之源。
黃河之上,那接引斬破了黃河堤岸,看著潰堤決口自是陰笑連連,這般一泄千裏的黃河水往東往南兩處而去,所過之處皆是成為澤國,九成之生靈被這般大水淹死,無數的魂魄痛苦的嘶嚎著出了身軀,於那接引和入夢之人孟江南眼中好像萬裏平湖升起漫天細碎星鬥。這般魂魄星鬥正欲往東海而去,接引四張血盆大口猛然一吸,這萬萬數的星鬥連成星河以是被接引吞噬。
“嘿嘿嘿!!還不夠。。。還遠遠不夠啊!”接引看著遠去的黃河水豈是會知滿足的,回頭於那潰堤處又是提起劍來,四張凶神惡煞般的臉龐卻是開始說那慈悲之言“佛陀慈悲!這般斬破山河也是為此間天地好,嘿嘿嘿,如是那佛陀等星空強大存在降下,打的天地破碎豈不更慘,本佛祖這可是在解救這方天地呢,哈哈哈。。。”正自戀狂妄之時忽得被一件法寶打個踉蹌。
入夢之人孟江南可是看清那法寶,正是太乙真人的九龍神火罩。原來這般九曲黃河大陣自是因黃河決堤受了影響,大量紅塵因果化成的白霧浪花也是隨這潰散的黃河水流失著,如此叫那燃燈也是輕鬆不少,正想去搭救懼留孫等闡教之人,卻是發現他等已是被衝到了那決口處。
“這般是怎了,為何這河水流速如此恐怖!”太乙真人終是頭上雙花且在、修為尚存七八,從那幾聲巨響回過神來,脫離河水束縛從新懸浮起來,忙的搭救還在水中的諸般師兄弟,那二師兄赤精道人護住了南極仙翁、靈寶大法師、玄都大法師三個,餘下的普賢真人等師兄弟已是被衝出去好遠,太乙真人正想去搭救,抬頭看去卻是心神猛然一個冷顫,那幾十裏之外竟然還有一個百丈身影,而那百丈身影竟然在揮劍砍著兩岸河堤呢,那河堤已是被它砍的潰破,如此才叫這濤濤黃河之水一瀉千裏。
“邪魔!當真的邪魔無異!毀山河、壞眾生!當真殺無赦!”太乙真人雙眼已是被憤恨急紅,這一瀉千裏的黃河水可是會奪去萬萬數黎民百姓的性命啊,太乙真人在須臾不得、隱忍不得,也不管那落於水中的諸位師兄弟了,祭出九龍神火罩就向那百丈身影砸去,說來也怪,太乙真人這含恨一擊卻不在受那白霧浪花阻攔,便是於他身邊的諸般白霧浪花也是不在消磨於他,如此含恨一擊也是打得那百丈身影一個踉蹌。
“太乙師弟?”
“太乙師兄!!”
“太乙真人爾敢!!!”諸般驚訝不解的叫喊,有不明所以的赤精道人等,有不知所措的普賢真人懼留孫等,還有那從後麵趕過來的燃燈。
“太乙師兄你這般是做何,為何攻擊燃燈師叔?”文殊廣法天尊大喊道,此時他還沉浮於黃河水中,自是看不清遠處破堤之事,隻以為那遠方的百丈身影便是前來搭救自己等人的燃燈師叔,可回首又看見一個百丈身影走來時也是蒙了,如此雖是糊塗卻也顧不得許多了,衝趕來的身影忙的大喊“救我!燃燈師叔快來救我!”
赤精道人此時已是將南極仙翁、靈寶大法師和玄都大法師拉出水麵,可這般黃河水往東傾瀉,便是懸於河麵也是不自覺的被往東拽去。
“太乙師弟為何如此憤怒?那百丈身影不是懼留孫師弟所說的燃燈師叔的佛陀法相嗎?”赤精道人祭出陰陽鏡,這般突發之事他還是未理清楚,待看那太乙真人去向,也是瞪大了雙眼,除了懼留孫所說的燃燈師叔外,那幾十裏外還有一個四頭八臂的百丈身影,而那四頭八臂的百丈身影正在持劍破壞黃河堤岸,這般黃河潰堤便是它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