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黃河上的大戰以是落下帷幕,雖是燃燈、接引敗走,雲霄、玉鼎真人等終還是未能留下他等這般邪魔外道,此戰雖了,但燃燈接引這般邪魔外道豈會善罷甘休,自是不會就此結束的,未來怕是還有更為激烈的戰鬥呢,更何況燃燈接引這般已是撕破臉皮,又有那歸附於邪魔的懼留孫等人,而後怕是會道出滅世大劫和這封神謀劃因由種種,此方天地間當得還有那諸般且未卷進來的修行仙法之人,他等幾個有那大義,又有幾個蠅營狗苟!如此為以防萬一,雲霄遣瓊霄趕回蓬萊島碧遊宮去尋截教大師姐金靈聖母,無論如何且先叫她有個準備。
先人悲喜但隨時,往事獨須入夢思。實行難磨姑致力,空言無補莫耽遲。
水終易起洋風浪,鬆暫微低偃雪枝。李住道傍遭眾棄,蘭生穀底有人知。
入夢之人孟江南自是不會於雲霄和玉鼎真人等枯守於那黃河之上的,隨著這奔騰東去的黃河水,孟江南心念微動,眼前已是西岐姬發薑子牙等人。
潼關往西百裏,距離黃河潰堤之處已是不遠,而今姬發和薑子牙領著諸般兵將正在搭救那被洪水淹沒的黎民,越是靠近黃河岸邊危情越是嚴重,億億萬的黃河水傾瀉而來,這般偉力怕是大羅金仙也是難抵,更何況凡俗百姓呢,便是西岐諸般兵將,若非有姬發執著戊己杏黃旗也是無法於這滔滔黃河水中行進的。
“這般。。。為何會這般。。。”姬發看著萬萬數浮屍悲然而泣,而後仰望蒼天低低問道“難道是那滅世大劫已至,竟是叫這黃河也有災厄?”
薑子牙卻是搖了搖頭,他雖是不通修行仙法,卻終是於昆侖山玉虛宮修行過一甲子,於那仙人鬥法的波動也是能察覺一些的,薑子牙眉頭緊皺,擔憂說道“該不是如此,那黃河之上遠遠可見大日忽升忽降,又有諸般巨大聲響,怕是有些人打起來啦!”
“難道是雲霄三位仙姑和玉鼎上仙、李將軍他們,前番玉鼎上仙不是於雲霄仙姑她等。。。”姬發疑惑問道。
薑子牙又搖了搖頭,眉頭皺的更緊了,說道“不會,雲霄師姐等自不會是食言之人!怕是那西方的燃燈回來了!”薑子牙堅信如雲霄這般入聖之人勾連天地言出必行,便是雲霄三姐妹真和玉鼎師兄打了起來,也定是不會、也不敢破壞這方天地的血脈黃河的,唯有那西方的燃燈,前來本就圖謀不軌,打鬥起來自是不會在小心這方天地如何。
“燃燈!”姬發聽到燃燈二字也是一陣心悸,而後擔憂問道“玉鼎上仙不知可否擋住那燃燈?”
“玉鼎師兄雖是入聖,終是時日尚短,那燃燈還有邪魔之軀,怕是。。。但想來雲霄師姐等自是會相助的,如此想來我等還有些時間吧!”薑子牙也是擔憂不已,說是還有時間,內心已是十分焦灼,而後衝武吉喊道“已是搭救了多少災民?”
武吉滿身泥濘的跑過來說的“回師尊,大軍扇列行軍,沿途已是搭救收容五萬之數百姓,在往前行,水深以是三丈,便是大樹也多以淹沒,怕是。。。怕是再無生機了。”
薑子牙看向西麵那一片汪洋,也知前去也是無用了,而今還是速速去那朝歌城,頂替下人主帝辛才是主要,如今師尊等人不在,唯有那人主帝辛才有敵鬥燃燈那般邪魔的實力。薑子牙看向姬發說道“武王,既是如此我等且就此回頭吧,既是燃燈來了,我等還是要速速去往朝歌城才是大事啊!”姬發也是知曉因由的,斂著諸般災民便是再往潼關而來,待行走到一半時,卻是發生了怪事,本往低處傾瀉的黃河水開始倒流,可即便這黃河水能倒流又如何,那被淹死的生靈是在難複生的。
潼關外十裏,西岐兵將於那五萬災民聚於一處,先時為搭救這般災民,姬發下令拋棄了一切兵器物資,被那大水一衝,而今雖是大水倒流退去,但那諸般兵器物資卻是於汙泥中在尋不到了。
“尚父,可還有多餘之糧?”姬發於火堆旁問到,這般連姬發的大帳也是尋不到了,便是這篝火之材也是尋了幾十裏外高山處才伐得,且幸還有薑子牙,他雖是不通修行仙法,無那袖裏乾坤等諸般法術,卻是還有個納子須彌的法寶乾坤如意袋的,如此倒也是裝了一些東西。
“那潼關城如何了?”薑子牙卻是先問前方關寨之事,如不是這黃河大水,他等已是可以攻破那潼關了。
前鋒將軍毛叔鄭答道“回丞相,末將探查歸來,那潼關護關大陣又起,於關寨城牆明顯可見援兵到來,便是丞相顯威打破的缺口而今也是修補完整。”
“那關外可有災民積聚?”薑子牙問到,既是於那朝歌城帝辛說好,薑子牙自是不怵而後這諸般關塞的,隻是而今軍中裹挾著諸般災民,確實叫他為難。
“尚父欲將這災民為我所用,此事萬萬不可的。。。”姬發以為薑子牙想用這災民去攻打那潼關呢,自是不能答應的,不說這刀兵之鬥於黎民百姓無幹,便是道德大義也不能叫他做出以災民為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