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薑文煥為了人主之位,將西岐姬發一幹攔在澠池城外。本還因聲名約束雙方且還保留幾分忍耐,但那薑文煥惡毒狡詐,竟然暗中殺害了鄧九公,卻是誣陷於西岐姬發,如此栽贓嫁禍蠻纏胡攪,最後那幾分聲名約束也是無用了,雙方也管不得誰是誰非,終是於澠池城外打了起來。
烽火燃不息,征戰無已時。野戰格鬥死,敗馬號鳴向天悲。烏鳶啄人腸,銜飛上掛枯樹枝。士卒塗草莽,將軍空爾為。乃知兵者是凶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入夢之人孟江南看著這澠池城外的征戰也是心驚,於這夢中他卻是也見過幾場征戰,便是那大羅金仙和諸般奇人異士鬥法,三大聖人大戰百丈邪魔,也沒有這西岐普通兵將於那五千修行仙法之人廝殺更是震撼,螻蟻於巨龍,慘烈於悲壯,屠戮於不屈!
西岐那十五萬普通兵將身上雖有戊己杏黃旗一道金色光芒庇護,終還是難擋那修行仙法兵將的種種法術仙芒的,幾丈長的刀光劍芒劈來,血肉橫飛且是輕的,就此湮滅於那光芒之中才是多數,更有那道道法術之火、異術之雷,落在西岐兵將這般凡俗之人身上哪裏還有生還的機會。
可即便薑文煥這五千修行仙法之精銳攻伐凶猛,西岐十五萬大軍死傷慘重,卻也未就此潰敗。於各部將領奮死指揮下,前軍用生命堆住那仙法攻伐,後軍一道道破魔箭也隨即射出,這一道道破魔箭雖比不得仙法劍氣可貫長虹,卻也有射日落星之威。
薑文煥斂來的這五千修行仙法兵將終也隻是人間散修,不說頭懸道花,便是胸中五氣也沒有幾個能聚得全的,多是那邁入修行不深之人,自不是無敵存在,也是難受那破魔箭一下,即便可敵一箭,可那如雨幕而來的破魔箭又能躲的幾回。
天上的太陽本就越發暗淡,而今好似也不願在看人間這般互相廝殺,不知何時已是躲於一片烏雲之中,如此入夢之人孟江南眼中,那戰死之人魂魄飄出,更是顯耀起來。一個凡俗之人魂魄暗淡無光,可萬千凡俗之人魂魄聚於一處也可渲染這片殺場,更有那身上插滿無數破魔箭的修行仙法之人死後,各色閃耀的魂魄如同於一片氤氳中點亮點點燈光。身下是那般屍山血海、斷肢殘軀,周圍卻是這般五彩氤氳魂魄,如此詭異景象叫人從內心深處也不禁哆嗦起來。忽的從那東海之上吹來幾股細風,諸般魂魄受那封神台牽引於這人間又掛起一道五彩星河!“且幸那西方的燃燈等人不在。。。”入夢之人孟江南這幽幽之聲唯他自己能聽到。
這邊兵對兵,那邊已是將碰將!薑文煥滿臉殺氣的提著大金刀便衝姬發而來,身後跟隨著鄧秀鄧嬋玉姐弟和那鄂順。姬發一手持著戊己杏黃旗,一手抽出佩劍,而今這般唯殊死一搏了,他身上背負的可不止自己和諸般兵將生死,更是背負了這方天地,背負著這方天地內的萬千生靈,便是麵對薑文煥等這幹修行仙法之人,姬發也隻得迎戰,且幸旁邊還有尚父薑子牙。薑子牙看著衝向自己的四人,這四人雖不是三教門下,卻皆是人間富貴種,多多少少都修行些仙法,薑子牙雖是不通修行仙法的,卻終歸於玉虛宮中待過一甲子,搭眼也能看出他等修為強弱,於這四人中,那薑文煥、鄂順、鄧秀且還一般,那鄧嬋玉身上隱隱五色毫光,看來是有不凡。
“還我父親命來!”但見鄧嬋玉騎著一匹火紅烈馬,頭上紅羅包鳳紅羅包鳳髻,身穿大紅繡帶扣瀟湘,一瓣紅蕖挑寶鐙,更現得金蓮窄窄,這般全身上下火紅裝扮卻也非同一般,皆是那薑文煥送出,如此雖不如薑子牙那八卦仙衣,卻也是仙靈毫光顯顯。隻是本這般仙子裝扮,可那兩灣翠黛拂秋波,越覺得玉溜沉沉的姣好麵容此時橫眉怒目,隻餘下凜冽殺意。鄧嬋玉一提馬韁,催動修為,雙刀帶著幾丈長的刀芒已是砍向姬發。
薑子牙既是看出薑文煥四人修為深淺,自是上前先接住了這修為最為深厚的鄧嬋玉,揮動打神鞭便接住了鄧嬋玉的雙刀,這打神鞭雖是木製,卻也非一般木材,乃是先天仙木,鞭長三尺六寸五分,有二十一節,每一節有四道符印,共八十四道符印,雖是薑子牙不通修行仙法,但揮動這打神鞭也可打的那頭懸大道之花的金仙不知所措,那鄧嬋玉催動仙法的刀芒一經接觸薑子牙這打神鞭自是如煙消雲散。
“皆是你這闡教的老匹夫壞了人間!”鄧秀見姐姐鄧嬋玉幾個回合下來未能取勝,也是一打坐下白龍駒戰了上來,鄧秀這坐下白龍駒和身上銀甲也皆是出自薑文煥之手,自也非同一般,提起手中長刀,一道帶著烈焰的刀芒便劈向薑子牙。
“哼!憂患之接,必生你等自私自利之徒!”薑子牙一鞭打退了鄧嬋玉恨恨說道,他終是老邁之人,這等近身比拚已是失了先機,且幸坐下四不像且是通靈仙獸,揚角奮蹄一時踢開了近前的白龍駒,如此助薑子牙躲過鄧秀之刀,而後武吉等副將接了上來,雖也無修行仙法,但終歸皆是習了一些武功的戰將,鬥法術不過,這般近身刀兵搏鬥還能撐得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