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打擊(1 / 2)

因為頭部受傷的緣故,我行走起來有些失衡,如同瘸子一樣的步伐很是扯人家的眼球,“看就看吧!反正已經這樣了。”我暗暗想到。小時候總是嘲笑瘸子行走得可笑,還給人家取綽號什麼“路不平”,現在是報應到自己身上來了。

來到了婷婷上班的地方,我躲在馬路的這邊望著對麵的一切,高大的法國梧桐一直延伸得很遠,密密麻麻的遮蓋著四周。我在樹下,心事重重。

我知道還差半個小時就到婷婷下班的時候,我想等她,把話說明白,問她為什麼要對我冷淡,如果她真的是嫌棄我了,我願意放棄……離她遠遠的。

“我是真的能做到放棄嗎?”我問著自己。

六點剛過的時候,對麵寫字樓裏的人就蜂擁而出,此時此刻,沒有什麼事情比下班更令人興奮的了。我注視著對麵的一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不放過對每一個人的審視。

婷婷的出現,讓我很是興奮,我見她在寫字樓門口的大理石梯子上四下張望,仿佛在尋找著什麼人。

“難道她知道我要來找她?”我有些緊張。

過了一會,她果然朝著這邊看了看,然後徑直往馬路對麵走來,此時的我竟然莫名的害怕起來,看來她是發現我了。因為傷口的緣故我一直戴著帽子,她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我心口砰砰的亂跳,如同少女初見情郎一樣的忐忑不安。

正當我準備迎上去的時候,我見她往前麵十米處的一輛黑色轎車走去。還沒有走到車旁,轎車裏鑽出來一個四十出頭的矮胖子,抖動著圓滾滾的腰,滿臉笑容的為婷婷拉開車門……

黑轎車已經遠去,我卻怵在街頭邊上。

我在大街上漫無邊際的走,母親打來電話,喊我快點回去吃飯。我本想在外麵一個人好好的呆一會,但一聽母親的語氣很焦急,甚至有乞求的意思,於是我往回走去,我不想坐車,我就想一個人好好的走走。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川流不息,我卻如同一隻沒有腦袋的獸在行走。好久沒有這樣的暴走了,到達單元門口的時候我才感覺腿發軟,上樓很吃力。母親見我回來,什麼也沒有說,連忙端出了飯菜,我見父親不在家裏,有氣無力的詢問母親他去什麼地方了。母親說他下樓買東西去了,正說著的時候父親提著一袋橘子回來了。

我強製自己吃了一碗飯,然後跑到臥室裏麵看電視去了。坐在床上我想著很多的事情,根本沒有管電視在演著什麼。母親端了一些水果進來,然後坐在床邊看我吃。我見她似乎有話要對我講,但終歸是忍住了沒有說出來。我也不想問,我現在甚至連任何事情都不願意去想。

愛情這個東西啊,它就如同是在你饑渴難耐的時候,奉上的那一杯可口的毒酒,明明知道會要人性命,卻也是欲罷不能的飲下去。

這幾天裏,父親又帶我到市裏幾家大的醫院去檢查,掛專家門診的號。我被他牽引著四處的走,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別人問病情,我心裏卻在想著婷婷……幾家大醫院都走遍了,到頭來不過是枉費心機和錢財!張大夫說是類似癲狂癇,李大夫說是術後驚悸恐眩暈症,到後來一位老先生甚至問及我家祖上是否有間接性精神病的案例。我一聽就來氣,當場就給了這老兒一個大瞪眼。

反正腦袋是照樣的疼,病根卻依舊的尋不出來。早上的時候,我聽到姐姐在給父親打電話,說北方有家軍區醫院在治療腦腔病症上是全國出了名的,建議我們去那邊看看。父親一聽立即附和起來,又說剛好他有位戰友在那邊的軍區謀職,而且官職不小,說他們以前的關係非常的好,這次過去那人一定會盡力幫忙,請專家好好的看看。

於是父親當天就給他那位兄弟打電話,對方說他沒有那家醫院的熟人,但如果我們過去,一定會盛情招待的。父親很是興奮,想到一來可以治療我的病,二來還可以見見故人,於是第二天就出發。

火車開了兩天兩夜,我在車上簡直是度日如年。來到火車站,父親的朋友卻沒有來,倒是來了一輛軍用轎車,走過來一位武警戰士。說他是某某師長的警衛,他們首長外出開會去了,讓他帶上禮物過來接待我們。父親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還是我和這為警衛員先生閑聊了幾句,收下了他拿過來的一盒茶葉,並表示了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