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賈玄真已經氣得直吹胡子,他猛的上前,指點著四周的群鬼罵道:“放你們媽的狗臭屁,誰是賊了?誰是強盜了?你們這些妖邪精怪,就跟臭蟲一般下作,那神物金元帝鍾,是爾等有資格擁有的?臭不要臉的東西,我呸呸呸……”賈玄真一邊罵著,一邊往著它們的腳下四周吐口水,以示厭惡和鄙夷。
左手邊的高個子黑衣鬼開始還擊:“哈哈……你們看看,狗急跳牆了,這醃臢東西,最不要臉,說大話吹牛皮是個行家,手上卻是三腳貓的功夫。聽說前幾日在亂石林,被咱們的攝青護法打得個滿地找牙,爺爺祖宗的求饒,到後來屁滾尿流的逃走了。”待高個子黑衣鬼笑著說完後,群鬼又開始哄堂大笑起來。
我們這邊的人曆來看不慣賈玄真師徒的低劣品行,雖然結盟前來,但如今見到那群鬼對著他三人反唇相譏,聽了也是忍俊不已,在肚皮裏麵偷偷的笑話著。特別是那樊廚子,見賈玄真被作踐得厲害,大是快活,差一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時候賈玄真氣得哇哇大叫,隻見他大呼一聲,罵道:“放屁,放屁,放狗屁,爾等妖邪怕是活膩了!”他一邊大罵然後一鞭子朝著那左手邊譏諷他最為厲害的女性腔調的黑衣鬼和適才落音的高個子鬼掃去。此刻賈玄真在暴怒之下,用足了十成的法力,那麻蛇淨鞭呼啦啦的如同一條火龍,淩厲的當空擊下。
那邊的兩個黑衣鬼見到這剛猛的一鞭,知道厲害,急忙飛身而去,待賈玄真一鞭擊空後收回了鞭子,那二鬼才落到原地去了。
賈玄真的幺姑陶大巫原本一直在旁邊冷眼斜觀,見到侄兒和侄孫受辱,也不動怒。當見到賈玄真暴跳如雷的出了手,這時候她才伸手將賈玄真攔住,對著木道爺冷冷的問道:“木老道,咱們結盟前來,你一幹人是來聽評書,還是來看我四人笑話的不成?”
此刻正在人群中間靜靜的呆著的木道爺微微一笑,對著陶老嫗回答道:“大妹子誤會了,我們結伴而來,自然是共進退,同存亡,焉有不幫你們之理。”
一聽他這話,賈玄真瞪著眼珠子說道:“話倒是說得好聽得很,隻怕是存著心想作壁上觀呢!”
沒等木道爺回答,這時候無塵道長冷笑著說道:“賈師兄,我們要是作壁上觀的話,剛才為何要救你師徒二人?適才不過是聽到你師徒二人說什麼富林賢侄是金丹派的傳人,在和頭頂的幾位大法扯著話兒,我等怎好開口插話進來?”
“還大法,我看有些人就算是舔爛了別人的屁/眼,也不會把那帝鍾送與他去。”賈玄真滿臉怒氣的嘀咕著說道。他適才受了群鬼的一頓譏諷,如今那肚皮裏麵正藏著一肚子的火,誰去一點就會傷著誰。
相木匠見他說得難聽,陰著臉膛說道:“賈師兄這話過了,我幾人在伏龍山上下活了幾十年,可不是舔別人屁/眼長大的。隻是咱們不屑與人婆婆大娘的說廢話,做口舌之爭罷了。”
賈玄真一聽這話,瞪著眼珠子說道:“那行,你們不喜歡做口舌之爭,那你們快上去,打殺這幾個野鬼給我看看,誰要是說到做不到,就是……”
“夠了!大敵當前,還在這裏囉唕個不停,說些廢話。”賈玄真還沒說完,陶老嫗便開口嗬住了他,打斷了他那滿腹牢騷的抱怨之語。那賈玄真雖然性格乖張脾氣暴戾,但卻是極怕他的幺姑陶老婆子。
陶會仙嗬住賈玄真後,從賈富林手裏接過燭照神燈,四周張望一番,對著那上空的八個鬼怪嘿嘿一笑,說道:“我老婆子可不喜歡廢話,爾等可識得我這手中的神燈?要是識得,快快滾蛋,不然可別怪我老婆子出手了!”
那四方的八鬼聽了,個個冷笑,哼哼的對著陶大巫嗤之以鼻,那左手邊的女性聲調黑衣鬼哈哈一笑,說道:“好個狂妄自大的老婆子,你當我們在這白僵洞裏活了幾百年,是嚇大了的?”
右邊的瘦鬼也跟說道:“這老巫婆也是個吹牛皮的行家,不愧是賈道士的幺姑,她以為咱們是竹籠裏的小雞仔了,由著她手到擒拿。聽說頭次在黑潭邊上,草山的人一巴掌給拍在地上,爬起來後如同長了四隻腿腳,飛也似的夾著尾巴逃了,哈哈……”
“好你個餓癆鬼,我看你是活膩了,不知道你祖奶奶的手段!”那陶老婆子厲聲罵著,然後猛的高舉馬燈,嘴裏念念有詞。隻見那馬燈上的血紅珠子內一道紅光射出,直直的往著那右邊的瘦鬼去了。那瘦鬼正在得意大笑,不提防陶老婆子會來這麼急速的一手,還沒反應過來,便被那道紅光將右胸穿了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