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陶老嫗正抽著土煙斜眼看著,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見到那銅鍾瞬間到了自己頭頂上,那老嫗眼見逃脫是不可能的,於是也不慌亂,急忙半蹲下去,隻聽到“咣當一聲巨響,她便活生生的被那銅鍾給罩住了。
賈玄真四人一見這情況,急上心頭,隻聽賈玄真對著那中年道士大罵一聲:“你個狗娘養的!“然後猛的一鞭子朝著那身後的王祥鬼王甩去,賈富林也舉起金錢劍,揮舞過去。那西南鬼王哈哈一笑,騰空而去,讓賈玄真的麻蛇淨鞭卷了個空。
這時候賈玄真叔侄二人顧不得追他,急忙跳下台去,就要助那矮胖老子將陶老嫗解救出來。那陶老嫗被銅鍾罩住後,矮胖老者便再也冷靜不起來,先是念叨移山神咒,見任然無法移動那銅鍾,於是赤胳膊上陣,弓腰下去用指頭扣那銅鍾的底沿。
這時候賈玄真叔侄二人也下來了,合著譚淨明和那矮胖老者一起去抬鍾。哪知道那不大的銅鍾仿佛被定在地板上一般,他四人力氣使得呲牙裂嘴的也未能抬出一條縫來。
“他娘的,你們快讓開!”那矮胖老者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麵黑布,瞪著大眼珠子凶神惡煞的喝道。這時候我們才看到一個麵色紅潤的圓臉老頭,隻見他幾根零星的頭發立在一個油亮亮的頭頂上,蒜頭鼻,下巴光禿禿的沒有胡須。待賈玄真三人退開一丈距離之後,這時候那矮胖老頭咬破兩根中指頭,微閉雙眼,兩手在胸前畫圓。然後嘴裏念叨有詞,中指和食措並按大指中節,做了一個北帝訣,變身為北帝,指揮三界鬼神,入洞破洞等用之。
這時候木道爺歎了一口氣說道,“那閭山道派的老火居道士不惜自損道行,做北帝血訣來調集平生法力去救陶會仙,這份情誼也真是不假了!”
“是啊,北帝決本身就極費法力,何況還要做血訣,那老伯伯也是個真性情之人。”無塵道長笑著說道。
“他姓甕,叫啥名我倒也不知曉了。”木道爺點頭說道。
這時候那矮胖老者祭起血咒後,猛然沉喝一聲:“起!”話音剛落,那銅鍾果然嗡的一聲飛起,然後朝著那牆角砸去,隻聽到咣當一聲,那銅鍾狠砸在石壁上,破成了三五半散落到地上。
“啊,師父,你怎麼把帝鍾給砸了!”賈玄真一見那老者毀了帝鍾,大驚失色著急的喊道。別說他,我們見到這副情景,也是吃驚不小。
這時候那矮胖老者將地上的陶老嫗扶了起來,對著賈玄真罵道:“帝鍾你媽個腳,你睜大眼珠子看看,那是個假東西!”賈玄真和賈富林一聽,急忙過去查看,看到那一地的瓦礫,賈富林皺著眉頭說道:“大爹,我師公說得沒錯,確實是個假東西。”
這時候那騰空而去的鬼王王祥突然又出現了,隻見他衣袂飄飄的踱步在那白石台階上,笑嗬嗬的說道:“天下大寶,有緣得之,豈能是你等強取豪奪就能拿去的!”
“放屁,放你的個狗臭屁,這東西本來就是我們的,何來強取豪奪?”賈玄真揮鞭指著那台上的王祥鬼王,瞪著眼珠子罵道。
“你們的?尊駕,兩百多年來,這帝鍾一直供在我這白僵洞內,幾時又變成是你的了?”那鬼王答道。
“嗬嗬,不要忘記了,你這帝鍾,可是從賈士芳、賈先圓兩位大德手裏得的,他二位賈氏人士,恰是我賈家先人。”賈玄真瞪著眼珠子說道,他如今還依然扯住這個話題不放。
那西南鬼王聽了,冷笑著說道:“尊駕,據我所知,這帝鍾乃金丹派的掌門信物,金丹派至東漢魏伯陽算起,掌門不下百位,難道個個都姓賈,皆是你賈家人氏?倘若不是,難道那諸多掌門人,個個也是竊取你賈家寶貝的人?”
“你……”賈玄真被他問得個啞口無言,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這時候那上空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厲聲罵道:“我呸,姓賈的,你要不要臉,難道帝鍾真是你的?你仔細想想,你到底是姓賈還是姓陶呢?”那話音剛落,接著一陣怪風吹來,隻見唰唰兩道光影,四個黑衣人從天而降,齊齊的站立到白僵鬼祖王祥兩旁。一見他四人到來,王祥有些吃驚,急忙說道:“左護法,浮遊、蒙雙氏,你們四位怎的還沒有走?”
那四人衝著鬼王躬了躬腰,那右邊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衣鬼說道:“如今白僵洞有難,洞主對我等有救命大恩,危機關頭,我等怎麼會舍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