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隗司安的話我們聽得出奇,個個圍在水晶棺旁邊,雖然以前聽說過這事,但想到這世間還真是有人能長生不老,任然覺得這是極其的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時候隗司安繼續說道:“唉,然而在七十年前,趁著咱們王大限轉生的時候,那九洲之外大海洞內的赤眼魔王突然來侵,我王為了保衛咱們毗騫國,與那邪物鬥了七天七夜,最後雖然將對方打跑,但是他也身受重創,未能轉生過去……故此那時算起隻能再活八十年,到時候便會壽盡而終……”
聽到這話,我們才明白了這其中的一些細節,明白了為什麼毗騫國要四處的尋找王位繼承人。
無塵道長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須說道:“事為人願,緣為天語!天意如此,大總管不應該強求才是。”
那隗司安聽了,搖了搖頭歎氣說道:“道長有所不知,咱們毗騫國來此生活了一千多年,從不與外人打交道,隻要是人不害我,我們定然不會去害別人。我個人身死事小,但此事情非得已,咱們要是不盡快找到接班人,等咱們的王歸真後,這整個深穀內的毗騫人幾年之內都得死,一個不留,那時候,這世間再無毗騫古國四個字了!”
一聽這話,眾人大驚,三叔皺著眉頭問道:“此話怎講?”
隗司安望著三叔說道:“這位魯先生有所不知,咱們毗騫國乃是上古古族,和外麵的凡人不一樣,整個國內的人民都得靠王的靈力而活,要是王死了,靈力消失,這地方的磁場控製不了,那所有人都得死,個個都活不成了。”
這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金教授突然開始開口說道:“此話不假,要是這死霧穀內沒有那大頭王,別說三年五載,所有人怕是一年都支撐不住。”
一聽這話,隗司安有些好奇的望了望金教授,疑惑的問道:“這位是……”
無塵道長連忙給隗司安介紹道:“這位金教授是一位大學問家,對彝族文化和你們毗騫國的文化,都有極深的研究,這次我們邀請他前來,也是幫咱們尋回孩子的魂魄來的。”
無塵道長說完後,隗司安哦了一聲,更加好奇的打量著金教授。而金教授推了推金絲眼鏡的框子,對著他抱了抱拳說道:“幸會幸會!”
隗司安疑惑的對著他點了點頭,然而那一對眼珠子從頭頂打量金教授到腳底,又從腳底打量著他到頭頂,來回的看。
金教授被他看得有些尷尬,這時候相木匠指著那水晶棺內的小孩說道:“雖然你們的王要歸真,看情況你們也做了充足的準備,找到了接班人,但為何這聖嬰又成了這樣?”
一聽這話,隗司安把目光從金教授身上移了過來,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相老先生這話不假,咱們在七十年前就開始尋找聖嬰,按照咱們毗騫國的古例,要是王轉生不過,便得事先在族群做安排,做計劃,以便誕生出大陽命命格的人。然後等咱們王荼毗後,將那焚燒後留下了的王的元丹給具有大陽命的人食了,他便會逐漸變成老王的模樣,繼續統治咱們生存下去。”
聽到這裏,相木匠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你們四處尋找大陽命的人,煞費苦心,千方百計的找到了咱們的小石九。”
隗司安緩緩的說道:“原本咱們不想在外麵尋找大陽命命格的人,先不說他願不願意,畢竟他不是咱們毗騫國的人!就算是大陽命的人,也不見得個個都能做王,那品行也極其重要……唉,如今咱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情非得已,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走這一步的。”
果基金坡皺著眉頭說道:“你們這聖嬰是如何成了這邊模樣的?”
隗司安抬頭望了果基金坡一眼,說道:“咱們為這聖嬰準備了七十多年,但天不庇佑我毗騫國,前前後後整個族內一千多名能生育的婦人,總是不能誕下大陽命命格的男嬰,咱們費盡周折,這五年前好不容易誕下一男嬰,推算好了是大陽命的男嬰,哪知道落地後卻是小陽命的命格!”
無塵道長點了點頭,說道:“在咱們命理中,六為至陰,九為至陽,六個九數誕下的男孩,便是大陽命,要是五個九,或者是三個九以前數字誕下的男孩,便是小陽命的命格。”
一聽這話,我們才明白了大陽命和小陽命之分了。隗司安點了點頭說道:“道長說得極其正確,咱們這聖嬰,隻有四個九,故此隻能算是小陽命,算不得大陽命,就算他繼承了王位,那最多隻能活上個八百八十歲,大限一到依然轉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