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般握著,謝初辰低吟一聲,隻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著,熱得他快暈了過去。他無比委屈地瞅著蕭晚,那盈盈水眸好似在無聲控訴著自家妻主慘無人道的惡行!
但此時此刻,他媚眼如絲,如水的紅唇誘惑勾一人,白玉的身子泛著一股迷人的粉色,隻看得蕭晚直噴鼻血,當下分不清東南西北,就壓了過去。
而這時,謝初辰痛呼一聲,一腳踹開了蕭晚,被迷得七葷八素的蕭晚才驚覺了起來。
隻見謝初辰一手揉著自己的腰,一手護著自己的關鍵部位,幽怨地望著自己,氣呼呼地說:“妻主,你壓痛我了!”
說著,他扭著屁一股就不理蕭晚了。
原來剛才,謝初辰見蕭晚呆呆地壓過來,怕她莽莽撞撞地壓到孩子,立刻慌張地側身一躲,誰知自己悲催地扭到了腰……還被蕭晚用力一握,捏得臉都青了。
蕭晚立刻知道自己錯了。
她伸手將不理自己的謝初辰抱靠在懷裏,一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腰,一手輕柔地按摩推拿著。
“還疼嗎?”
“疼……”謝初辰窩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示意著蕭晚繼續按摩。
原本蕭晚擔心自己真弄痛了謝初辰,卻見他舒舒服服地趴在自己的懷裏這般享受,不禁壞笑地說:“那我再揉揉。”說著,那手順著背脊,慢慢地朝下滑動著。
腰部經蕭晚一揉,酸疼倒是緩了很多,就是蕭晚那手總是不規矩的亂摸,讓謝初辰想發脾氣都發不出,隻能悶聲地哼哼道:“再輕點……”
蕭晚微微一笑,又捏了捏。
“啊……”謝初辰炸了。他瞪大眼睛瞅著蕭晚,嘴巴氣呼呼地鼓著,雙手小心地護著,顯然沒想到自家妻主又來調一戲他了!
蕭晚含笑道:“初辰,那地方剛才也弄疼你了,要多揉揉。”
“不、不用了……妻、妻主……啊……輕一點……”
一陣亂摸下,小白兔完敗。
在蕭晚陪著謝初辰養胎時,楚慕青被女皇貶為庶人,以一杯毒酒刺死了。
現在,蕭晚回想起這幾個月的變故,覺得女皇在她設局捉楚慕青和季舒墨的奸後,就已經徹查了他們兩人的關係,恐怕連楚慕青在背地裏的產業也調查了一番。
楚慕青的那些小心思,楚天悅或許猜到了一些,但她給了楚慕青一個活路。她將楚慕青往偏遠的封地上趕,隻希望她能回頭是岸,在北康好好地過自己閑散王爺的生活。
但很遺憾,楚慕青比楚天悅想的更加惡毒,竟與敵國聯合陷東魏不義,意欲刺殺齊王!
作為頭號功臣,蕭晚和楚陌容被楚天悅封了很多的賞賜,在京城裏的名聲也變得空前絕後。一時間,齊王黨熱情高昂,太女黨有些底氣不足,生怕蕭家就此跟隨了齊王。
在太女黨和齊王黨這麼水火不容的情況下,楚陌容見蕭晚來到自己的府邸,俊秀冰寒的容顏微微一笑。
“蕭晚,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找我了呢。”
自蕭晚第一次初綻風華時,楚陌容已經對這位曾經討厭的紈絝女有了一點點興趣。而在邊關的幾個多月,她發現蕭晚運籌帷幄,竟多次猜中敵軍的行軍路線。更讓她吃驚的是,蕭晚雖說誘局引細作,但楚陌容卻覺得蕭晚早知楚慕青通敵叛國,甚至於當初所謂的捉奸,就是蕭晚設得局,而且每一步都算得十分精妙。
這般七竅玲瓏的女子,日後定有一番大作為!
蕭晚尷尬地撓了撓頭,道:“你要離京了?”
楚陌容雖貴為皇女,但在蕭晚的觀察下,發現她毫無嬌貴之氣。在本次大戰中,知人善用,英勇果斷,對她這位新上任的兵部侍郎竟是全方麵的信任,任由她調兵遣將,足以讓她對這位齊王刮目相看,覺得她真是將帥之才。而兩人在經曆了雁門關一戰後,相見恨晚,竟以名字相稱了起來。
“其實,表姐想把太女之位讓給你……想必再過不久,陛下就要宣你進宮了。”
楚陌容微微一怔,隨後輕笑道:“說來我也無意爭這個皇位,就是父後心裏不甘,覺得那個位子應該是我的。甚至,父後心裏害怕,大皇姐上位後,會想盡辦法除掉我們,所以一直想去爭一爭。”
她說著輕輕一歎,又幽幽道:“朝廷上各種暗潮湧動,母皇一直視若無物,隻不過是想權衡朝堂的各方麵勢力,避免一支獨大。但現在,你若與我交好,就等於蕭家與我交好,這對太女黨來說,可是致命的打擊。對母皇來說,她苦心維持的平衡就這麼被破壞了。所以,我決定去封地了。”
想到楚天悅曾問她如何看待楚詩玉和楚陌容兩人,蕭晚心裏已經猜測到女皇對太女之位開始搖擺不定了,隻不過沒想到楚陌容心裏竟對皇位無意。
蕭晚有些黑線地說:“楚慕青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位子,竟被你們讓來讓去,她若還活著,不知道會不會被你們氣死……”
楚陌容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天天要算計人,天天被人算計,連枕邊人和親生骨肉都不能相信,這樣的生活不要也罷。所以,我決定趁著母皇猶豫前,先溜回封地,好好地過一過我的王爺生活。”
於是當日,宮裏的旨意下到齊王府時,楚陌容早就留了一封書信,逃之夭夭了。
自此之後,一直與太女黨相爭的齊王黨全部安靜了下來。楚天悅雖覺得朝廷失去了製衡,卻也一心一意地把楚詩玉當做接班人,認真地培養了起來。
時間靜靜地過著,一眨眼,已是八月中旬。
現在的謝初辰,肚子已經高高隆起,足有九個多月大。蕭晚輕輕靠在謝初辰的小腹前,聽著明顯的胎動,溫軟的手掌時不時地撫摸著,一臉幸福地傻笑。
暖洋洋的陽光灑在晚辰居內,照映著相依的一對璧人如水如畫。
這時,半眯著眼謝初辰忽然痛苦地喃喃了起來:“妻主……疼……疼……”
見謝初辰臉色蒼白、汗流浹背,蕭晚緊張了起來,連忙喊來了雲嫣。
雲嫣把好脈後,同樣緊張地說:“小姐,正君要生了!”
蕭晚立刻焦急萬分,有些語無倫次地吩咐道:“快、快去請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