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姬仔細聽著周秉義的描述,然後饒有興致的看著周秉義駁斥著葉晨的觀點,開口說道:
“秉義啊,有句話我不得不說一句,在對人性的把握上,你跟你弟弟秉昆差的實在是太遠了,其實想要求證這件事情很簡單,隻不過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你不敢相信,不代表事情沒發生!”
說罷,金月姬拿起了茶幾上的電話,然後撥打了出去,簡單的交代了幾句,隨後掛斷了電話,轉過頭對周秉義說道:
“事情明天就會有個結果了,到時候市局會把真實信息反饋過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我知道你本性善良,但是做人做事不能夠隻憑感性,對於有些事情,要理性的去分析看待。時間不早了,你坐了一路的車,早點去洗洗歇著吧!”
周秉義熟知自己丈母娘的性格,知道她從來都不會無的放矢,今天跟自己這麼說話已經是少見的直接了,周秉義能看出她對自己的些許失望,這讓他的心裏有了一種受挫的感覺,對自己產生了一絲懷疑。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周秉義和丈母娘吃過晚飯,二人坐在沙發上正在喝茶閑聊,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家裏的保姆把人讓進屋內,金月姬幫周秉義做了介紹,來人是市局的同誌,隻見來人給金月姬遞過來一遝資料,然後說道:
“經過我們的走訪調查,曹德寶在刑滿釋放後的這段時間,已經把家裏的房子賣了,並且他的賣房所得第一時間存進了銀行,不過後來這筆錢裏的兩千塊錢,通過銀行,轉到了一個叫做喬春燕的女人的賬戶。”
周秉義聞言呆若木雞,金月姬掃了眼周秉義,然後麵帶笑容的對市局來的熟人表示了感謝,在把人送走之後,金月姬語重心長的對周秉義說道:
“秉義啊,作為平頭百姓,感性些不打緊,不過站在你這個位置,還是要理性的對待問題,你還年輕,犯了錯誤不打緊,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和短板,工作中揚長避短,這樣才不會讓人詬病,才會在今後的道路上走的更長遠。”
…………………………………
吉春就這麼大點兒的地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哪怕是沒有對外宣揚,這件事也很快傳的街知巷聞,喬春燕作為一直關注曹德寶和葉晨動向的人,在新聞上看到曹德寶當街持械行凶,在被害人反抗的過程中,被人擊打致死的消息,從尾巴根兒直接躥出一股涼意直逼天靈蓋兒,她萬萬沒想到曹德寶會這麼脆,對葉晨行凶,結果居然會被反殺,這讓她感到一絲惶恐不安。
這天普羅旺斯洗浴招聘工作人員,喬春燕負責麵試,總經理秦守德坐在當腰的位置跟相麵似的,眼睛盯著那些青春靚麗的姑娘,看到和他眼緣的,就微微點頭示意,喬春燕就會在名字後頭打勾。
招聘結束後,喬春燕和秦守德確認了招聘的工作人員名單,喬春燕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被秦守德給叫住了,隻見秦守德笑嗬嗬的說道:
“我知道喬總是土生土長的吉春人,在吉春各方麵的能力都沒得說,你看我這初來乍到的,在吉春這塊兒寶地做個生意,還得仰仗著喬總多幫助一二!”
喬春燕聞言就是一愣,她不知道秦守德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不過長袖善舞的她反應很快,打量了一眼秦守德然後說道:
“秦總您說這話就太客氣了,別看咱這兒是公私合營,我掛名副總經理,其實說白了,我就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能幫的上秦總您什麼忙啊?”
“喬總謙虛了,您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我聽說喬總跟龔維則副局長很熟啊,能不能幫我引薦引薦?”說罷,秦守德把一個信封推到了喬春燕的麵前。
喬春燕摸了摸信封的厚度,眼睛瞬間放了光,滿臉笑容的說道:
“這都是我的份內之事,放心吧,交給我了!”
對於秦守德的目的,喬春燕的心裏非常有數兒,她來到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深知此時的普羅旺斯洗浴早就不是當初的大眾浴池,當初她在普羅旺斯修腳的時候,客人雖說有不規矩跑來占便宜吃豆腐的,可好歹都有個底線,不敢做的太過。
如今可不一樣,各路的公交司機車子開的那叫一個頻繁,這裏每天車水馬龍的好不熱鬧。為了防止被人背後捅刀子,秦守德不得不給自己找一個保護傘,來保證買賣能夠正常運行下去。
秦守德預訂好了酒店包廂,喬春燕跟龔維則打小就是鄰居,他也不好推脫,下班之後,跟隨喬春燕來到了酒店赴宴,席間,喬春燕和秦守德那叫一個熱情,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的討好龔維則,然而龔維則的表現卻很奇怪,他落座之後,第一時間把自己麵前的小酒盅倒扣,然後說道:
“我們當警察的,每天二十四小時待命,喝的酩酊大醉影響不好,咱們今天就隻是吃飯聊天,至於酒水就免了,你們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