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經理匆匆瞟了一眼照片,看著劉長永和葉晨的目光多了幾分戒備,繼續用生硬的漢語問道:“對不起,您是會員嗎?”
劉長永歎了口氣,搖搖頭,掏出了證件,讓劉長永沒想到的是,女經理看了下證件,第一時間讓手下的保安把劉長永和葉晨監視了起來,然後來到了吧台撥打了報警電話,搞得劉長永和葉晨哭笑不得,葉晨淡笑著對劉長永說道:
“老劉啊,感情你這是被人當成是騙子了啊?”
劉長永也是一腦門的黑線,換了在津港,絕對沒人會這麼對他,就算是在心裏瞧不起他,也會做好表麵文章,畢恭畢敬。
過了沒一會兒,一輛警車停在了會所門口,幾名當地派出所的幹警進屋後,跟女經理進行了交談,在核實過劉長永的身份之後,一名幹警走到劉長永身旁,說:“不好意思劉隊長,一場誤會。快到年根兒底下了,拿著咱們證件冒充警察到處詐騙的事情時有發生,這裏又是中朝貿易的合作企業,警惕性比較高,也請你理解。”
說著他把劉長永剛才出示給女經理的那張樸森的照片還給劉長永,繼續回道:
“我剛才問過經理了,她也查了一下,這個樸森既不是這裏的會員,也沒人對他最近是不是來過有印象。”
聽到片兒警的話,劉長永一挑眉毛,然後問道:
“你知道他叫樸森?”
幹警笑了笑,打量了一眼照片說道:
“樸老狗嘛,都知道他,就是個情報販子,不過做事比較講究,為人也還算厚道,沒摻和過什麼犯法的事兒。”
片兒警說的信息劉長永都知道,隻聽劉長永說道:
“這個人失蹤好幾天了。我倒是沒發現他有什麼被人劫持或加害的跡象。本想找他問點兒事,但卻找不到他,他常去的那個酒鋪和他家裏都沒有人。”
幹警想了想,也沒當回事兒,因為基於他對樸森的了解,這實在是太過正常了,隻見他對劉長永回道:
“算不上稀奇,他們這類人,經常會說沒就沒,等到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整不好自己就蹦出來了。再說,他要真失蹤了,家屬肯定會來報案。”
劉長永看著幹警無所謂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
“樸森他好像沒有什麼家人,唯一的兒子也在國外。”
幹警笑了笑,還是沒有太過在意的說道:
“那還沒準兒是出國去看兒子去了呢!嗨,沒關係劉隊長,實在不行你留個聯係方式,什麼時候他在這邊露頭了我通知你。”
劉長永看著那名幹警,又掃了眼正在和另一名幹警說話的女經理,注意到她手上拿著一個大本,低聲說道:
“能讓我看一眼這裏的會員名冊嗎?”
幹警顯然已經有點兒不耐煩了,但礙於情麵還是點了點頭,走過去跟女經理交涉了幾句,把名冊拿了過來遞給劉長永,同時叮囑道:
“看看就得了,人家說了得保護客戶隱私,別拍照,也別複印啊。”
劉長永邊點頭,邊翻看會員名冊,會員名冊做得非常豪華,裏麵不但有各會員的登記信息,居然還附著會員的照片。劉長永順著名冊一頁頁往下翻,沒翻出幾頁就愣住了,隻見名冊上第零一一九號,一個名叫“葉曉丹”的會員,照片赫然是已經出車禍死去的葉方舟。
葉晨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看著劉長永有些暗淡的表情,葉晨也沒進行勸慰,當初劉長永雖說把葉方舟趕出了支隊,但是那是出於他的私心,是為了女兒周舒桐考慮,這是他心裏的一段愧疚,現在冷不丁看到葉方舟出現在了會員名單裏,他不相信這是偶然!
回來的路上,劉長永陷入了沉默,基本沒怎麼跟葉晨搭話,葉晨撇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老劉,這天寒地凍的,走吧,去酒館喝兩杯小燒,再回酒店睡上一覺!”
劉長永默默的點了點頭,二人再一次的來到了酒館,酒鋪裏隻有兩個客人趴在桌子上睡覺,老板正在給屋裏的爐子添煤。看到劉長永一臉疲憊,老板愣了一下,打量了一眼葉晨,隨後搬了兩把椅子放在火爐旁,向著他們指了指。
劉長永步履沉重地走到火爐旁坐了下來,葉晨也摘下了手套坐在火爐邊烤著手。老板從櫃台裏拿了一小壺燙好的酒和一盤餃子,走過來,把酒壺和餃子都放在爐台上,給二人倒了杯酒,然後遞給他們筷子,問道:
“你們這是擱馬路上凍了一宿啊?”
劉長永放下筷子,拿過酒杯喝了一口,勉強地笑了笑:
“我從沒想到北方可以冷到這種程度。”
葉晨聽到劉長永的話笑了笑,南方人總是很難理解冬天東北的天寒地凍的,這不奇怪。老板給自己也倒了杯酒,一邊倒酒一邊問道:
“這是沒找著人啊?”
劉長永目光黯淡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我倆查到了你們這兒一家叫平壤館的飯店,線索就斷了。”
老板有些詫異的看了劉長永一眼,隨即收回目光說道:
“我知道那兒,你查得已經挺深了,外地人一般都不知道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