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和教導主任微笑著拍了拍葉晨的肩膀,眼神中流露出了讚許的目光,然後就撤了,留下了一地的雞毛,等待著大老王和班裏的同學,自己收拾。
大老王一眼就看到了張揚課桌上的打火機,瞬間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時候他也顧不得張揚給他上過供了,從桌上抓起了打火機,陰笑了幾聲,然後對著張揚說道:
“張揚,可真有你的,上個學又是煙,又是火的,明天把你爸找來,我跟他談談!”
張揚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本來這裏麵壓根兒就沒自己什麼事兒,結果自己因為夏洛的連累,被氣頭上的大老王給抓了個正著,簡直就是倒黴到家了……
夏洛童鞋被送到醫院之後,醫生給他做了認真細致的檢查,隻不過夏洛的傷勢,看的醫生都是一陣牙酸,因為夏洛的後槽牙被打的掉了好幾顆,剩下的基本上也都處於鬆動的狀態了,如果不及時進行補牙,恐怕剩下的幾顆牙也都保不住了。
而且夏洛的胸前,因為燃燒的課本,點燃了化纖材質的白襯衫,所以造成了大麵積的燒傷,還好現在已經入了秋,東北這邊的天氣沒有那麼酷熱,要不然這孩子恐怕是要遭大罪了。
即便是這樣,夏洛也在醫院住了將近一個禮拜才下了床,因為燒傷,每天傷口上都有組織液流出,所以他天天需要進行換藥,足足養了一個多禮拜,傷口才漸漸愈合。此時的夏洛也漸漸搞清楚了狀況,自己這是重生到了自己的學生時代,隻不過這開局也太慘不忍睹了,他渾身都撕心裂肺的疼痛。
夏洛每每回憶起造成自己這一慘狀的葉晨,記憶都是一片混沌,他實在是對自己的這個高中同學沒什麼印象了,不過即便是有印象,以自己戰五渣的實力,去選擇跟一個體育特長生去硬剛,明顯是個不智之舉,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夏洛躺在病床上,甚至是不敢挪動自己的身體,因為他一動彈,就會撕扯胸口的傷口疼痛,聽著窗外傳來的《公元一九九七,我走近你》,他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回到了高中時代,這讓他有了一種打破重來的衝動。
夏洛住院的這段時間,班級裏除了馬冬梅以外,基本沒人來看過他,因為他是班級裏僅次於大春的二傻子,再加上這次的事情,尤其是同學一想起夏洛,就會不自禁的聯想到他跟孟特那辣眼睛的畫麵,對他充滿了嫌棄,簡直到了人嫌狗憎的程度,所以自然是不會有人跟他套近乎。
馬冬梅是個例外,女孩子的情愫就是這麼簡單,她從小就跟夏洛一起長大,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馬是個什麼尿性,雖說他這次的行為有些不正常,可依然在她可接受的範圍內,她每天放了學,就會在吃完晚飯後趕到醫院,把在醫院裏陪床的夏洛媽換回去,自己給夏洛端屎端尿。
夏洛是做夢都沒想到,哪怕自己重生了,依舊沒能擺脫和馬冬梅糾纏在一起的宿命,每當馬冬梅伺候他排泄的時候,他都一臉絕望的表情,想死的心都有了,在馬冬梅去倒便盆的時候,夏洛總會悲情的感歎一聲:
“造孽啊!”
西虹市第七中學,下課的間隙,同學們在操場上肆意的玩耍,在雜草從生的廁所方向,張揚和孟特趁著下課的間隙,正在那裏吞雲吐霧,侃著八卦,大春則是利用自己身高的優勢在那裏給他們防風。
張揚的臉上,一臉的桀驁不馴,叼著煙說道:
“我特麼算是讓夏洛這孫子給坑慘了,大庭廣眾之下,跑我兜裏掏打火機,被大老王通知了我爸,打折了三根褲腰帶,這個王八犢子害人不淺啊!”
這時隻見孟特那妖嬈的小手伸了過來,在張揚的身上一陣摸索,嘴裏不停的念叨著:
“傷到哪兒了?咱爸也是的,真下得去手,咋沒抽死你這鱉孫兒呢?”
隨即孟特笑的花枝亂顫,氣的張揚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特麼一天到晚就知道擱我這兒揩油,你現在是有主兒的人了,離我遠點兒,滿七中打聽打聽去,誰不知道你跟夏洛的那點破事兒?你也算是出了名了!”
聽到張揚的調侃,孟特頓時一臉的不爽,伸手奪過張揚嘴上的煙,抽了一口說道:
“還特麼說呢,夏洛這腦子純粹是有點兒大病,好人呆著沒事兒誰去跳樓啊,我幸虧是沒和他在一起,要不然我不得守活寡啊?太特麼嚇人了,從今以後啊,我可得躲著他點兒!”
張揚嘴角泛起了一絲壞笑,把煙頭奪了過來,緊著吮吸了幾口,然後說道:
“你不用,你陰氣重,克他!”
孟特一聽這話,頓時倒叉腰說道:
“討厭,就不願意和你們這群男孩子玩兒,特麼氣死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