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嗤笑了一聲,然後接著說道:
“冬梅你這性子大大咧咧的,自然是沒感覺的到,上次你換了秋雅同款的裝束,忘了她是怎麼說的了吧?平時她有事的時候你可是沒少幫她的忙,可在她的眼裏,你不過是東施效顰的小醜罷了,可即便是這樣,她在你心中的印象卻不是太壞,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對話術的拿捏,是你根本理解消化不了的,往往在不經意間,就消除了你對她的敵意!”
在這個年月,還沒有綠茶這個專有詞彙的出現,不過秋雅的表現,完全就是具備了高段位綠茶的所有特點,馬冬梅自然不會是她這種戰術大師的對手,就連袁華這種從小跟在父親身邊,耳濡目染為人處世的人都不免深陷其中,由此可見她的手段不是一般的高明,手裏攥著一個,後麵還得拖著一個備胎才可以,在沒有正式確定關係之前,讓二人心裏都充滿危機意識。
馬冬梅聽了葉晨的話,正在若有所思的時候,就聽遠處的秋雅柔聲對夏洛說道:
“也沒有啦,其實我挺欣賞你的,男人又老又醜不要緊,最要緊的是要有才華,何況你還那麼的有才華!”
秋雅的話被葉晨和馬冬梅給聽了個正著,馬冬梅沒聽出什麼來,葉晨卻嗤之以鼻的笑道:
“還真是不要個臉了,把自己的價值觀直接宣諸於口,這種事也就她這種人能幹的出來了!”
馬冬梅知道自己的腦子笨,想不明白秋雅話裏的彎彎繞,於是對葉晨問道:
“葉晨,她說的難不成還有什麼深層次的含義嗎?”
葉晨把瓶中的汽水一飲而盡,打了個嗝,然後說道:
“她已經把自己的擇偶觀隱晦的表達出來了,在她的心裏,男人長的醜和老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有財富,在她的心裏,才華和財富是可以劃上一個等號的,這等於是在給夏洛一個信號,讓他盡情的表現自己,如同孔雀開屏一般,等到什麼時候有伯樂看到了夏洛的才華,那財富到時候也就隨之而來了,那時候夏洛這頭豬已經養肥了,她就可以磨刀霍霍向豬羊了!”
馬冬梅簡直都要聽傻了,她很難想象自己的同班同學,竟然會有這樣的心眼兒。不過自己也不笨,基於對夏洛的了解,他一撅屁股,自己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早就已經有所防範,隻見馬冬梅有些得意的對著葉晨說道:
“放心吧,她秋雅心眼兒多,我也不是傻子,看我的!”
說罷馬冬梅將汽水瓶遞還給了葉晨,然後推著自行車大踏步的朝著秋雅的位置走去。
葉晨自然知道馬冬梅所謂的辦法,無非就是把夏洛的車子鎖上,讓他沒機會跟秋雅進行物理接觸,葉晨笑著搖了搖頭,這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啊,就憑秋雅的心計,她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一時的得失,反而會把這件事當成是欲擒故縱的手段。看來把馬冬梅掰回到正軌上來,還真是任重而道遠啊。
葉晨看著被馬冬梅氣的正跳腳的夏洛,臉上劃過了一絲冷笑,從來都隻有我跟別人玩兒心眼兒,還沒有誰在算計過我之後,可以全身而退的,本打算正大光明的跟你進行一場才藝和事業上的Battle,可你選擇玩兒陰的,那就別怪我出手狠辣了。
第二天一大早,袁華一臉陰沉的走進了教室,今天自己心情愉悅的從家裏出來,因為心情好,早上還多吃了根大果子,結果還沒等到學校,好心情就消失殆盡,因為他被陳凱一夥人給堵了個正著。
袁華花錢雇傭陳凱一夥社會閑散人員,出麵教訓夏洛一番,沒想到馬冬梅橫插了一杠子,這還不算,就連大老王也牽扯其中搞得陳凱一夥人很狼狽,好幾個弟兄都受了傷,這筆費用自然是要袁華一個人來承擔,要不然傳出去,下回誰還敢給你辦事兒?
更何況陳凱也不是這麼善男信女,如果袁華不出血,他是會強行給袁華放血的,別看袁華父親是區長,陳凱家裏的關係比袁華還要硬,真要是撕破了臉,他們這種人行事是無所顧忌的。
葉晨早上看到滿臉傷的夏洛,就知道陳凱那個大混子已經開始正式現身了,所以對於一臉鬱悶的袁華,葉晨絲毫不感覺到意外,葉晨把桌上的卷子塞進了課桌,然後起身朝著袁華所在的最後一排走去,到了袁華跟前,敲了敲課桌說道:
“袁華,我這早上起床起晚了,還沒顧得上吃東西呢,走吧,請我吃點東西去!”
說罷,葉晨也沒理會袁華的臉色,徑直朝著教室外走去。袁華先是一愣,看著葉晨離去的背影,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穿上了校服外套,跟了出去。
在去向小賣部的途中,袁華看了葉晨一眼,然後有些吭哧癟肚的說道:
“葉晨,不好意思啊,我朋友病了,今天一早來找我借錢,我兜裏的錢全都掏給他們了,待會兒吃東西你先墊著,算我賬上,明天我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