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找史家報仇,我可以理解,畢竟我看他們父子倆也很不爽。但是以後不要再跟我藏心眼了。你的皮包裏有錄音機吧?難不成你還想把我打井的音頻,給到史曉娜那裏,順帶著坑我一把?”
傅荷銘如同遭了雷擊一般,“撲棱”一下坐直了身子,好似見鬼了似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葉晨問道:
“楊樹茂,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翻我皮包了?”
葉晨笑著讓傅荷銘把皮包遞過來,然後往外一倒,除了傅荷銘的錢包和化妝品,一個索尼錄音機也被倒了出來,還有一塊黑漆麻烏的磁鐵。
葉晨撿起了磁鐵,對著傅荷銘比劃了一下,然後說道:
“不用翻你包那麼麻煩,我用磁鐵靠近皮包的時候,傳出了滋啦滋啦的聲音,我就明白怎麼回事兒了,於是我就順手把磁鐵扔進了你的皮包。”
磁帶表麵布滿了細細的磁粉,你可以想像是很多條小磁鐵。當錄音的時候,錄音機會把聲音轉換成電能,再把電轉換成磁,使這些小磁鐵按一定的順序排列起來。
這樣在去放音的時候就能根據它們的順序去解析聲音。如果有強磁場靠近的時候,這些小磁鐵很容易就會被改變方向了。當然這時也不會再解析出聲音了。
葉晨看著傅荷銘輕笑了兩聲,然後開口說道:
“我知道咱們之間沒有感情的基礎,所以你對我不信任我完全能夠理解。隻是信任這東西是彼此用真誠來建立的,以後你我之間不用這麼設防,少點套路,多些真誠,你就會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了。”
傅荷銘看到葉晨沒有要跟自己計較的意思,這才鬆了口氣,訥訥說道:
“大茂,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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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過後,史方仁一家乘飛機飛廣州,然後通過羅湖口岸回到了香港。到家之後,傅荷銘第一時間來到了史方仁的辦公室,開口說道:
“史董,我有事情要彙報!”
公司裏,史方仁最忌諱的就是董事會的人說他們是家族式企業,所以不論是兒子史小軍還是兒媳傅荷銘,一律讓他們稱呼自己的職務。
史方仁讓秘書送進來兩杯咖啡,然後問道:
“荷銘,有什麼事兒盡管說。”
史方仁心裏是很拎得清的,二兒子史小軍本身就是公司的執行董事,傅荷銘事先卻沒跟自己的丈夫通氣兒,直接找到自己,那就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關公司的重大決策,史小軍做不了主;二是傅荷銘對史小軍個人有意見,所以才會隔著鍋台上炕。
然而據史方仁所知,自己二兒子和兒媳傅荷銘之間感情還算過得去,沒聽說他們之間有紅臉的情況發生,那就是跟公司的重大決策有關了。
傅荷銘將一個文件夾遞到了史方仁的麵前,然後開口說道:
“董事長,咱們回北京的時候,我私下裏去看望過曉娜和楊樹茂,偶然的機會,我從曉娜的口中得知,他們公司的寫字樓將在今年十月份左右落成,目前已經把整棟樓全都租出去了,租金不菲,每年都可以給他們回籠不少的資金。
於是我抽時間實地考察了一下,特意帶著相機去的,把施工情況拍了照。還私下裏跟他們的招商處接觸了一下,套了話,發現情況確實跟他們描述的那樣。
這說明現在北京房地產大有可為,我認為我們不應該隻把目光局限在廣州和深圳。北京作為國家的首都,去年剛剛落成了香格裏拉大酒店。而且韋嘉誠也在鬧市區大肆購地,咱們要不要也插一手?”
傅荷銘準備的文件很齊全,圖文並茂,看得史方仁對她的建議心動了。史方仁思索了片刻後,對著傅荷銘說道:
“這樣吧,把這個議題在董事會過一下。我也征求一下你大伯的意見,畢竟公司的現金流不算寬裕,最好能跟你大伯的公司合股,大家一起去那邊試水,這樣緩解了現金流的壓力不說,也可以適當的分擔風險。”
史方仁的執行力很強,隔天史氏集團就召開了董事會,除了董事會的成員,分家的大伯也參加了會議。傅荷銘做出的計劃處,打印了幾份,人手一份分發了下去。眾人看完後,史方仁非常客氣的對著大哥開口說道:
“荷銘做的這份計劃書還是很不錯的,她之前甚至經過了實地考察。兄長,這件事情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以目前公司的現金流,獨立開發是有缺口的,咱們兩家合夥吃下這個項目,您覺著怎麼樣?”
史家大伯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胡子,思考了片刻後,開口說道:
“原則上我同意荷銘的建議,她針對北京市區的商業地產進行了詳盡的考察,市場現在一片火熱。咱們兩家雖然在資金上,不能跟韋嘉誠他們這些大佬比,但是在北京郊區的這些地塊上,咱們還是可以分一杯羹的,我同意合股操盤這個項目,具體的執行就由小軍這個執行總裁來操盤吧,荷銘從旁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