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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外灘，天空帶著陰霾，霓虹燈把夜空染成了彩雲了，令這片星空變得格外妖豔。
淡淡魚腥味的空氣從鼻孔鑽了進來，不遠處的船舶、水花聲傳了過來，人間的煙火氣，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真實且迷人。
老張扶著欄杆，突然麵色惆悵和悔恨，聲音低沉：“我對不起你和你媽呀。”
旁邊站著的劉文斌，有點懵逼，老張這是在懺悔嗎？還是別有所圖？由於搞不懂老張的心思，所以他並沒有回應對方，隻是靜靜地聽著看著。
得不到回應的老張，麵色微微尷尬了一下，但戲已開鑼，還得演下去才行。
“你媽最近過得還好吧？”
“挺好的。”
確實是挺好的，自從劉文斌考上大學之後，劉女士在北湖新村就驕傲多了，母以子貴，她的骨肉考上了京城的北科大，四舍五入，那就是北大，能不驕傲嗎？
後來參加工作，實習工資就差不多過萬了，被她簡單吹噓一句：也就萬把塊錢！
好家夥，傳到別人嘴裏，那就是幾萬塊，再傳，那就是百萬年薪了。反正村裏吹牛不犯法，大家都是這麼吹的。
而且去年劉文斌開著豪車回家，讓她的包租婆夢想變成現實，直接成為村裏的傳說級人物了。所以，她過得確實挺好的，而不是還不錯什麼的。
老張還準備繼續說話，卻被劉文斌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你有事就趕緊接電話吧，別耽誤了。”
後者點點頭，相比老張，鄒媛媛在他心裏的地位更高。
“大嬸兒，你在幹嘛呢？我剛拍完了今天的戲份，準備去吃飯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過來探班呀？”
“沒幹嘛，在外灘吹風呢，你不是說不讓我去探班嗎？怎麼又反悔了？”
鄒媛媛聞言，選擇性失憶了，“誰說的？反正我沒說過這句話，哼哼，你吹什麼風呀？那麼冷，跟誰吹風呀？”
雖是漫不經心地詢問，可劉文斌還是聽出了她一點點的緊張。
“跟誰一起呀？要不你猜一猜？猜對了有獎！”
“又沒有提示，不猜。”
聊著的時候，劉文斌已經稍微走遠了，老張那邊是聽不太清楚。
“那就算了，反正我呀，跟一個大美女看風景呢，很漂亮的哦，而且還是大長腿……”
“切，有我漂亮嗎？”鄒媛媛瞬間就懂了，肯定不是什麼美女，要不然他才不會主動交代呢。
“當然，比你差那麼一丟丟，在我心裏，還是你最漂亮。”
“咦，肉麻，大魔王你好油誒……”
“是嗎？”劉文斌頓時覺得好笑，就她那半桶水的東北話，他能聽不出來嗎？
最近兩部戲都有不少東北人，鄒媛媛可沒少學，每次聊著聊著就飆起東北話了，有時候逼急了，還直接飆川方言呢。
反正也挺有意思的，她說的方言，他幾乎能聽懂，但反過來，她就抓瞎了。
畢竟她不會白話，大部分都聽不懂。
兩人閑扯了一會兒，最後為了讓她放心，劉文斌還主動轉為視頻通話呢。
結束之後，老張已經沒有心情了，直接打道回府。
鬱悶的老張，回到海景一號就看電視去了，劉文斌去了頂樓遊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