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的手仿佛被定格了一般,握著傘的手懸在了半空中。
師傅苦笑了一下,手軟了下來,握著傘的手也垂了下來。
“你說什麼?手下留情?我可是在保護你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伴隨著他喇叭般的聲音,褐色傘對傘頭在我頭像重重的來了一下。
“嘶,師徒,她太可憐了,饒她一次吧,厄運專找苦命人,麻繩專挑細處斷。”
我哀求到師傅。
“唉,行吧,的確她也是苦命人,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師傅掏出了根煙緩緩的點上,看著窗邊的一縷縷晨光。
“我走了,謝謝二位手下留情。”
她緩緩的說完便轉身離開,留給我和師傅一抹悲傷的背影。
“明日同樣的時間,還是這裏,我送你回你該去的地方。”
師傅吐出一口煙,幽幽的說。
“好,那就麻煩您了。”
說完此話那抹靚麗的虛影便消失了。
“兩位師傅,下來吃早飯了。”
管家那活死人般的聲音從樓下響起,聽的人心裏直發毛,可看上去師傅卻不是那麼的在意。
師傅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沒事人一樣輕快的走了下去。
吃過早餐後的半個鍾頭,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牽著小女孩出現在了門口,隻是一夜不見卻感覺中年人蒼老了許多。
“二位師傅,昨天有失禮節,還請多多包涵。”
中年男人苦笑的說。
“無妨無妨。”
師傅擺了擺手。
“師傅,您看我父親這個情況……”
中年男人開門見山的問到。
“這都是因情而起,唯一的解決方法也隻有因情而終。”
師傅習慣性的捋了捋那濃密的胡子,走向男人牽著的小女孩。
在這個本該有充滿活力的狀態與應該充滿血色的皮膚的年齡,小女孩顯得格外的蒼白和無力。
師傅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轉身對中年男人說
“孩子這兩天受罪了,可憐孩子了。”
師傅心疼的說,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無比的複雜。
“我現在生意不好,隻能先賣掉房子,帶著孩子在老房子裏住幾天。”
中年男人蒼白的解釋著。
“唉,真是上輩的人做的孽晚輩來還啊。”
師傅話都說到這裏了,也沒必要含蓄的說了。
“你的父親辜負了那張古床的主人,但是回國以後由完全放不下,便把古床搬回家裏好生對待。”
“但古床的主人由於怨念太深,並沒有散去,而是一直在此等待,看到了小女孩後覺得和她小時候特別像,便一直上她的身。”
“你父親一直無法安穩入葬也是這個原因,待到今晚我處理好一切事物,就沒事了。”
師傅詳細的給中年人解釋著。
可就在大家都在認真的聽時,我注意到管家一直在門口鼓搗著什麼。
現在大家可以做的就是等待。
“大哥哥,你可以陪我玩嘛。”
正在我低頭打王者農藥時,身邊傳來小小的一聲。
我扭頭看了看感覺病怏怏的小女孩,又看了看手中正在打的晉級賽,果斷選擇了關掉遊戲,隻能希望隊友們理解吧。
“走,哥哥帶你出去玩!”
看見小女孩的臉上出現了她這個年紀該有的笑容,我的心好像有陽光照了進去,亮堂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