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時候來電話呢?你知道的,你媽媽還在你黃阿姨家打牌呢!”小胡姐說,不怪她好奇陳菲來電話的時間。一般陳菲打來電話都是傍晚或者晚上,那時候兩個表妹們都回家了,陳媽媽也一定在家裏。下午的時間家裏是很少有人的,有時候小胡也會在家裏收拾好了後出門找人嘮嗑呢。
“小胡姐,你去把她給找回來,就說我有事要和她商量啦。”陳菲說,“就在後窗那裏吼一聲她不就聽到了嗎。”黃阿姨家就在陳菲他們住的那棟樓後麵,樓距才二十來米,大聲說話都能聽到對方聲音的。
“那你等兩分鍾,別掛機啊,我這就去叫人去。”小胡說完,把聽筒放在一邊,快速移步到後窗,探出身子,朝著黃阿姨的窗戶就喊:“姐,姐!陳菲打電話回來啦,讓你聽電話呢,說是有事和你說!姐,快回來,電話等著呢。”
在牌桌子上的陳媽媽玩得正酣,今天手氣不錯,連胡了好幾把了。牌桌子上幾個女人都是家裏長家裏短的,也知道陳菲一家要搬到縣裏去了,又羨慕又嫉妒的。
“你可是享福了。有這麼個閨女,真是讓人嫉妒的不行,我家那渾小子如果有陳菲十分之一,我做夢都會笑醒。”黃阿姨邊看牌邊說。她家的男孩考試偶爾有一次能及格,她就阿彌陀佛了,這事兒街坊都知道。
“可不是!”旁邊的張阿姨接口道,“我家的閨女成績也還不錯,但是,和陳菲弄出的那些事兒比,可不得受打擊了?現在也吵著我要學這樣學那樣,真是一刻也不得消停。”張阿姨嘴裏嫌棄的說著,但在座的哪個聽不出來她心裏對自家女兒上進的受用啊。如果不是陳菲在前麵立著,她家女兒在這個小鎮上也是數得上的。不過,對於陳菲,張阿姨倒是平常心態,一是陳菲做出的事,件件都和一般人拉開了距離,這是人家裏的福氣,羨慕不來;二來自己家的也不錯,作為鎮醫院護士長的張阿姨,基本的傲氣還是有的。
“我聽說你家在縣城的房子也是陳菲找人裝修的,還是從海城來的隊伍弄得?”黃阿姨好奇的問。陳媽媽從來沒在街坊裏說過這事,大家都知道陳菲家在縣城買的房子在裝修,但沒人去關注什麼人給弄得。這還是黃阿姨的老公去縣城裏進貨的時候,恰巧聽得那麼一耳。
一向走在鎮子前沿的張阿姨也豎起了耳朵。
“就是海城的,陳菲讓人找的。”陳媽媽不以為意的說,“她人小,就知道瞎折騰。剛開始給我說的時候,嚇我一跳,大老遠的把人給請過來,就為自家那套小房子,可不是讓人大材小用嗎?!但她說住就要住的舒服,我一想著吧,人都過來了,我也將不過她,也就隨她去了。不過,這裝修好了,的確不一般。”那嘴裏風輕雲淡的語氣,怎麼看怎麼覺得得瑟。
“什麼小房子?!我可聽說了都三百來平了吧?乖乖!那花費可不少吧?”張阿姨驚歎的問。
“沒辦法啊,家裏人多,特別是小孩多。在我姐姐和姐夫沒從工地上回來前,我還不得看著幾個小的,到時候還一起住,也就這樣才堪堪住下呢。你是不知道,陳菲啊,要弄什麼這樣室那樣室的,房子是她出錢買的,也是她出錢裝修的,我們啊就隻能聽從了。”陳媽媽碰了一樁牌,看看兩個朋友說,“到底用了多少錢,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們家孩子都有自己的賬本的,不止陳菲,就是麗麗她兩小的也都有自己的私房呢!所以,現在我都自己笑自己,是被自己才幾歲的女兒養著呢。”
“那陳菲賺得都她自己收著的,沒交給你?”張阿姨也震驚了,不得不感慨道,“你家到底有多大的心啊,才讓那麼小的一個人支配那麼多錢!”都能買下房子加上裝修了,陳菲手裏的所謂的私房怕是比自家的存款都多啊。他們家也算是鎮上體麵人家了。
“你看我們家陳菲像是亂花錢的人嗎,再說,都是她自己掙的。你們也知道我天天帶著幾個小的,也沒有正式工作,還是陳菲給我零花呢。說起這個,真覺得自己家好笑。”陳媽媽說。
“你就得瑟吧,旁人想都想不來的福氣呢。”張阿姨說,“等你搬上去了,可別忘了請我們去做客,好好參觀參觀你家的房子,看看弄成啥樣了。”
“那還用說,八月八號搬,到時候你們還的送我喬遷禮呢!”陳媽媽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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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胡叫說是陳菲的電話,幾人都放下手裏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