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的，隻能相信自己嗎？！”黎曼一聽到厲溯生氣，忽然提高音量，儼然一副跟他狠狠battle的架勢。
厲溯微怔，有點哭笑不得。
看來，他這還得好好誇下黎曼一了？
“你還真聽話。”厲溯的冷言冷語成功激起黎曼一的鬥誌。
“對啊，您的話，我可不敢不聽呢。”她陰陽怪氣回複。
黎曼一現在這樣子像極了蠻不講理的···女朋友。
他們兩個儼然就是一對吵架的男女朋友。
厲溯忽然輕笑出聲。
引起黎曼一的不滿，她凶狠瞪了他一眼，但在厲溯眼中，看起來就是隻紙老虎。
厲溯想到，之前朋友的經驗之談：跟女朋友吵架，都隻能是你的錯，道歉哄人就對了。
“我休息一下。”厲溯不再說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黎曼一翻出手機，都快五點半了。
她就這麼睡了三個多小時？
厲溯是看她睡著了，就幹脆停在路邊等她醒？
她猶疑著看向旁邊的厲溯，心情複雜。
車內隻開了一盞小燈，微弱的光打在厲溯的臉上，映得他的側臉像山峰一樣高低錯落。
黎曼一的視線從飽滿的額頭、彎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再到···緊抿的薄唇。
她一時間忘了在這樣的密閉空間內，盯著另一個男人的側臉看是多麼曖昧的事。直到聽到自己的口水的吞咽聲，她都怔住了，陷入巨大的自我懷疑。
她這是被厲溯的美色誘惑了？！
厲溯看向黎曼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口水。”
黎曼一條件反射地立馬抬手去擦，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是在整蠱自己。
果然，厲溯麵上笑意越來越甚。
黎曼一這回是真的有點生氣。
惱羞成怒。
索性抱著包包目視前方，不再理會厲溯。
厲溯看著她氣鼓鼓地像個小包子似的，抿嘴依然難掩笑意：“餓了麼？”
黎曼一以為他是在故意嘲諷自己剛剛咽口水的事情，胡亂應道：“我、不、餓！”
厲溯抬手看了下時間：“那去看日出吧？去到也差不多了。”嘴上像是在征求黎曼一的意見，實際已經發動車子準備出發。
黎曼一小心翼翼地提議：“你都熬了那麼久的夜，要不早點回去休息？萬一疲勞駕駛怎麼行啊？”黎曼一絮絮叨叨碎碎念的樣子，就像是個話癆小老太太似的。
實際上黎曼一並不想去看什麼日出，尤其還是和厲溯一起去！
這種事情明明就是男女朋友之間才做的事情，他倆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啊呸，就是單純不想去！
黎曼一為了肯定自己的想法，自顧自地重重點頭。仿佛在不斷說服自己，就是單純不願意和厲溯去看日出。
“我為誰熬了這麼久的夜，嗯？”厲溯最後一個嗯字，聽得黎曼一臉微微發熱。
“你可以叫醒我的啊···”黎曼一小聲反駁。
“沒良心的小東西。”厲溯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