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經曆了三四天,街上一片混亂,超市也已經關停。
雖然三四天,運氣隻要不是特別差,家裏的米麵總有積存,食物不是問題。
但是,新鮮的蔬菜早就沒有了,剩菜也吃完了。那些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尤其是家不在這的,居住的地方幾乎不會預備多的食物,因此,小區了許多人隻能靠吃白米飯度日。
隻吃米飯不會難以下咽,初中科學都學過,米飯咀嚼後可以轉化成麥芽糖。
但如果連吃兩頓白米飯,就會懷念菜的味道,肉的味道。
海彬洋頹廢地坐在陽台上,手上抱著電飯煲內膽用手抓著白米飯吃,就著白開水,腦子裏想著紅燒肉的味道。
他想著各種好吃的菜,他想吃媽媽做的油燜筍,他想吃爸爸做的豆腐魚湯,一碗下去又鮮又暖胃。
海彬洋想著想著,淚水流淌到嘴角,混著米飯一起吃下。
他一把一把塞到嘴裏,直到塞不下,他一邊流淚,一邊顫著手掀開自己的衣服。
藍色t恤被掀開,露出了小麥色的肌膚,在往上,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紅斑,紅斑中一個個黃色凸起讓人惡心。
海彬洋看到自己身上惡心的模樣,嚎啕大哭起來,像個無助的孩子。
海彬洋越哭越崩潰,他把鍋扔在一旁,雙手扯開了自己的藍色t恤。
胸膛上可怖的景象暴露在空氣中。
海彬洋雙手用力地抓撓,他身上的紅包還處於最初時期,皮膚沒有壞死,紅包裏麵也沒有形成膿液。
他毫不顧忌地抓撓讓紅包戳破使身上全是鮮血。
疼痛感席卷著他的大腦,他自暴自棄地捶地,整個人躺在地上,他的嘴裏的米飯落了下來,粘在了他最喜歡的衣服上。
不知道哭了多久,或許是哭累了吧,他整個人失神地貼著陽台的玻璃往樓下望。
他看到瘋狂逃竄的女人,男人,看到陷入癲狂拿著菜刀胡亂砍的怪人。
是怪人,他們的臉紅腫潰爛,黃色的膿包惡心地凸起在臉上。
海彬洋怔怔地看著他們可怕的模樣。
他知道自己也染上了那個病,他也會變成那樣嗎?
那他寧可去死。
但他好怕疼。
海彬洋看著天花板,淚水不斷從眼角滴落。
大腦空白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菜香鑽入了他的鼻子裏。
“好香……”海彬洋使勁吸著空氣,想把香味全部吸入肺裏。
他一開始以為是幻覺,但他後來發現這個味道確確實實存在。
外界正發生著,現在卻有一家人在做著香氣撲鼻的熱菜。
海彬洋內心感到落寞和嫉妒。
他掙紮著起身。
……
墨一從冰箱裏取出兩隻簡單處理過的波斯頓龍蝦。
清洗幹淨後,墨一砍下兩隻波斯頓龍蝦的兩隻巨大鉗子,再將鉗子對半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