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貓在吃獵物的時候都喜歡玩弄它們,直至把爪下的老鼠弄的遍體鱗傷沒了興致,才一口咬下老鼠的頭顱。
紅三水這下也沒了興致。她尖銳的眼神劃過倒在地上氣喘籲籲的墨一的臉頰。
這張臉著實好看,可以算得上完美,不用她再扒下好幾張人皮再拚拚湊湊,好不容易才能拚出一張自己滿意的來。
這樣好看的人皮可不能用銳器傷了。
紅三水舔了舔嘴,雙手已經迫不及待地對著墨一伸了過去。
這樣好看的皮囊下,肉也一定很好吃吧?
“墨一!!!”三個舍友感到無力,隻恨自己太弱小,隻能眼睜睜看著的自己的舍友被迫害。
王思捷一咬牙衝了上去,死死抱著紅三水的雙腿。
她也不是多麼大義凜然,而是王思捷明白,如果墨一死了,下一個一定會輪到她。
王思曾經看電視劇類似的場景,無數次地被裏麵人物的智商給折服。
這種救人抱腿的行為也太腦殘了,而且要抱就抱一隻腳是為啥,是等著被另一隻腳踹嗎?
怎麼著也得像她現在這樣抱兩隻啊!
王思捷的行為居然整的起到了拖延的作用,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榮譽感:
腦子一抽,用一種光榮赴死的口吻說道:“墨一你快走!”
然而下一刻,她被紅三水單手提了起來,又一把扔了出去。
她也砸了和房芝琴她們相同的一麵牆。
王思捷疼的齜牙咧嘴。
房芝琴、白嬈驚嚇之餘,擔憂地問道:“你怎麼樣?”
王思捷:“腰,我的腰斷了……”
她的邊上,收音機裏傳出詭異的音樂,音樂聲如泣如訴,但似乎對紅三水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幹擾。這是王思捷就在衝上去之前死馬當活馬醫播放的,但看起來並沒有起到作用。
另一邊,王思捷的確給墨一爭取到了時間。
墨一又一次躲過了紅三水的致命一擊,這終於徹底惹惱了她。
她吼叫著掄起拳頭就砸向墨一。
忍著右手每動一下就會傳來的劇烈疼痛,墨一的右手快速摸向左手手腕上的手鐲。
拳頭迎麵而來,卻在一瞬間受到阻礙。
紅三水感覺拳頭一麻,一種刺痛感從手掌蔓延到手臂,然後刺激著心髒。
她心中頓感危機,立刻抽回手,隻見自己的中指和無名指被割開了很深的傷口,手鮮血不斷地流淌而下,可以看到裏麵粉色的肉白色的指骨。手掌上有一個血紅色的大洞,應該是手掌的骨頭剛好阻擋住了,不然一定會貫穿整隻手。
“你這個賤表子!”紅三水此時仿佛陷入癲狂的獅子,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把墨一生吞活剝。
墨一也不是吃素的,她換了隻手,用沒受傷的左手躲過紅三水沒有章法的攻擊的同時,將刀尺刺入紅三水的心髒。
紅三水隻覺得心髒仿佛被電擊驟停,龐大的身軀倒地,整個屋子都在顫抖。
她不甘心地看著麵前的牆壁。
不可能,不可能。
她堂堂巫師,怎麼可能敗在她的手上!
她不可能死,不應該死啊!
就算死,也不應該是這個賤人殺的!
她紅三水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死掉!
紅三水倒地的同時,屋內的門應聲開了。
“快走。”墨一和白嬈攙扶起其他兩個舍友。
她的刀尺對紅三水,或許隻有暫時麻痹的作用,等到時間一過,她們更加打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