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姿勢扭曲地站了起來,她的頭九十度旋轉。
墨一看清了女人臉上大片的屍斑,也是怪物。
怪物盯著墨一看了一會兒,又發出“咕”得一聲,聽起來似乎有些嫌棄的意思。
女人的頭一百八十度旋轉,看向另一麵,然後就保持著這個姿勢往前衝,活像一隻橫著走的螃蟹。
……
“塔嘛的按道理來說第一次不是都簡單一些嗎?怎麼這些怪物一堆接著一堆的?”
毛滿贏貼在病房門邊上大汗淋漓,這是他和兩個小隊隊員臨時躲避的地方,另外一個隊友不知所蹤。
他把手上的斧頭都掄圓了,可怪物還是一波接著一波。
一旁的瘦高個端木青抱著一個黑金木做的琵琶癱在角落,他的手小幅度得顫抖:“我琵琶都快彈爛了,手指都快彈廢了,還是隻能勉強逃命。我們是不是被針對了啊?這些怪物怎麼會層出不窮的。”
“可不是?還好咋們就在附近,沒你都不知道能不能逃過來。”長了對兔牙的張冒梓胸前抱著書包說道。
係統商店裏,對付鬼怪的武器價格很高,他們遵循著攢的多不如用的精的原則,在眾多武器中尋找出了一把價格合適且升值空間很大的鬼麵琵琶。
這也是從小就學習琵琶的端木青自告奮勇的。如果是以往,這群糙老漢一定會嘲笑一個男生從小學琵琶,但現在隻為有這麼一位會彈琵琶的舍友感到慶幸。
張冒梓抱著書包有些擔憂道:“就是不知道浩哥怎麼樣了。”
毛滿贏“tui”了一聲:“那小子鬼主意多的很,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端木青想到一路走來,都是程浩在指揮著一切,遇到困境,他總能絕處逢生,雖然吧……可能不太光彩,但這是事實。他道:“的確。”
而被舍友們認為一定不會有事的程浩正頂著巨大的壓力被惡鬼們追殺。
“嗷嗷嗷嗷啊嗷嗷!”
“嗎的。”程浩一邊拚命的奔跑,在散落一地的儀器中穿梭。
一旁有些胖胖的男生氣喘籲籲:“我都無語了,這怪物,有病吧!”
之前追著趕著的被他的火爆符都嚇跑了,記這個後來的腦袋凹陷的怪物對著他們窮追不舍。
關鍵是,他根本就不怕火爆符!
倒是冰凍符能拖延一下他的速度,但那些冰凍符一張兩百,不要錢一樣地撒出去,他的心已經在滴血。
兜裏就剩下一張冰凍符了,而身後怪物的吼叫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
落在程浩後麵一頭的肥胖男生眼看著無可奈何,把最後一張冰凍符甩在了身後的怪物。
“冰—結!”
在肥胖男生喊出那句話的時候,那張黃色紅文的冰凍符像安了磁鐵一樣自動吸附在怪物的身上,冰凍符頃刻間化成一團冒著寒氣的水包裹住怪物的一小半身體。
怪物的動作一下子慢了下來。
這給他爭取了喘息的機會,他拚了命地往前跑,隻想趕上前麵的程浩,他可不想做那個墊背的。
後麵的怪物怒吼,似乎在說,早死晚死他們都會死在他的手裏!
肥胖男生緊緊跟著程浩,講真,他要是當初體育高考能有這個毅力也不會跑步連及格分都拿不到,還有運動會那什麼兩千米三千米的,他絕對拿個冠軍。
程浩拐進了一間診療室,他也已經快要體力不支了,再跑下去不是個辦法。
正想關門,身後的肥胖男生緊隨而至,他大喘著粗氣,啞著聲音說道:“別關,還有我。”
他在程浩冷漠的目光下關上門,似乎人還沒反應過來,又說了句:“還有我。”
程浩一把捂住男生的嘴,門外,粗重的喘息聲和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幸好在經過診療室外的時候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