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長風也是瞬間就明白過來,有人要栽贓陷害自己了。
“二弟,我跟駙馬從來沒有什麼交集,更談不上仇怨,倒是二弟才有這個可能性吧?”
在對待百裏長空的時候,百裏長風是很有經驗,而且反應非常迅速。
“皇兄這是何意?”百裏長空淡定的問道。
“貴妃娘娘辛苦操持雲珠的婚事,結果中途被劉西峰破壞了,差點讓貴妃娘娘跟著擔責,如果不說查出來吳嬤嬤的事,恐怕現在二弟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裏哭了吧?”
百裏長風繼續說道:“況且,這些年誰跟我爭的最厲害,我如果出事了,誰最高興,其實二弟心裏清楚。這個駙馬,對我沒有任何威脅,我出手殺他,浪費時間,又對自己有影響,我沒有必要。”
皇上的臉色一直都在變,他也在判斷這個兒子說的是不是有道理。
百裏長空也不甘示弱:“皇兄何必如此著急,這些年我們朝堂上的爭論,隻不過對於一些事情政見不同而已,可我對皇兄還是充滿敬畏的,從未想過要在什麼事情上動手腳陷害皇兄啊……我們畢竟是親兄弟,至於吳嬤嬤的事,都是她咎由自取,我和母妃感謝駙馬還來不及,怎麼會讓他死?”
百裏長風看著明明被人賣了還想要踩死自己的二弟,心裏想著,如果不是父皇幫你,這些年就你這個腦子,還想跟我爭?
“父皇,這個腰牌似乎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百裏長風的心情並沒有受到影響,他知道自己肯定沒事。
他知道事情一定跟尹素嫿他們有關,留下自己宮裏的信物,反而是為了徹底化解父皇對自己的懷疑。
他知道自己的父皇,越是明顯的事情,就越是不相信。
皇上確實沉著臉,因為在百裏長空開口咬太子的時候,他已經完全相信,太子是無辜的。
從頭到尾,太子跟這位駙馬都沒有什麼交集。
反而是百裏長空,隻有他回到大梁之後,上躥下跳,還開始碰觸自己的禁忌,主動接近雲珠。
至於他的目的,自己不是不清楚,一定是為了奪嫡。
他想利用雲珠這個在自己心裏分量最重的孩子,幫他爭取已經離他越來越遠的位置。
“皇兄,你的意思是,這個腰牌是憑空出現的?以後不管是什麼案子,隻要出現在現場的證據,反而可以證明所有物的主人是沒有嫌疑的,是麼?如果這種邏輯推廣到民間去,那百姓們會不會答應?”
他的口才,在跟百裏長風作對這方麵,早就練出來了。
太子卻淡淡的說了一句:“那簡單,下次我真的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定會把二弟宮裏的腰牌放在那裏……”
“這是兩回事,這塊腰牌明顯是不小心留下的,這就是鐵證……”
百裏長空最近好像是水逆,總是各種碰釘子,所以他格外想找個人紮一下。
結果這個時候,內官三皇子來了。
皇上還愣了一下,自己不找他,他反而自己主動過來了。
百裏長安出現的時候,表情格外從容。
“見過父皇,楚王殿下……呦,兩位皇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又吵架了?”
百裏長空有預感,自己碰釘子的版本,又要重新開始一輪大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