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閑雲走了之後,夜閑庭看了看玉重紗,慎重的說道:“好了,我們進去說吧。”
隨後,玉重紗便跟著夜閑庭進了書房的內室。這間內室除了夜閑庭之外,隻有他允許的人才能進入,因為這間內室隻要裏麵有人的話,是很難從外頭將門打開的,而且這間內室完全隔音,在外頭根本聽不到裏頭的一丁點兒聲音,說白了,這就是間密室。也正因此這個原因,這間內室也就成了夜閑庭商議重大事情的秘密場所。
待到坐下之後,玉重紗剛想著說什麼,便被夜閑庭伸手製止了:“我知你要說什麼,其實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想了很久的,並非是滿足我個人的欲望。”
“大哥?”聽到大哥這麼說,玉重紗有些不解了,大哥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良久,夜閑庭接著說道:“我知道,我這麼做的後果很有可能會成為武皇的眼中釘,肉中刺,讓她恨不得將我連根拔起。”
“大哥,你既然知道,你還要這麼做?”見大哥如此明白事理,再想想大哥做的事兒,玉重紗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聽到他這麼問,夜閑庭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妹夫,我知你的意思,隻是我這麼做,也非得這麼做的原因不可。”隻見夜閑庭站起來,走到桌案前,拿起上麵的一封信,遞給玉重紗,說道:“你先看看信上的內容。”
看著大哥手上的信,玉重紗接過,拆開一看,沒一會兒,隻見玉重紗的眉頭皺的是越來越緊,看著信上的內容,心中的擔憂也是越來越甚:“大哥,這?”
“恩。”見他看完了,夜閑庭走回位子,說道:“事情確實已經到了這一步,其實舉辦這次喜宴,一來是為賀我得子之喜,二來也是為了完成先帝的遺願。”
見大哥這麼說,再看看信上的內容,玉重紗心裏的驚訝是可想而知,隻是他沒想到這天下的事竟也有自己不知道的:“大哥,難道這件事就隻有這樣一個解決的方法嗎?雖說先帝的遺願要緊,但這樣明目張膽的舉行會議,會不會讓武皇趕盡殺絕?”
聽到他的話,夜閑庭知道他的顧慮,看了看他道:“關於這一點,我也不是沒想過,隻是這件事隻能誇大,不能縮小。”
玉重紗蹙著眉想了一會兒,說道:“大哥,若是非得如此的話,那我們就不得不做好最壞打算,想來大哥也已經做的差不多了,隻是大嫂突然生產,讓大哥心中一晃。”
夜閑庭知道他的這個妹夫很是聰明,也一定能猜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聽到他這麼說,夜閑庭想了一會兒,說道:“你所言不假,如今我最擔心的便是水兒與我們的孩子,我擔心武皇不敢對我不利,會對他們下手。”
“恩。”見此,玉重紗蹙著眉深思了一會兒,想著說道:“大哥,要不你看這樣。”隻見玉重紗走到大哥身邊,湊著大哥的耳朵小聲的說了自己的想法。
而夜閑庭在聽到他的這個辦法的時候,先是一怔,可隨後也點了點頭。等到玉重紗說完之後,夜閑庭點頭道:“恩,就照你這麼辦。”
等到夜閑庭與玉重紗商議完之後,夜閑雲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大哥,信我已經拿來了。”
“恩。”夜閑庭接過他手裏的信,轉而遞給玉重紗,說道:“你再看看這封信。”
怎麼又是信?短短半盞茶的功夫,玉重紗已經看了兩封信了,看著大哥手上的信,這時玉重紗的心裏很是不舒服,想他堂堂的九黎宮宮主的消息竟沒有一介商人的消息靈通,這一點讓玉重紗很是不爽。接過大哥手上的信,拆開一看,心中更是一驚,瞪大眸子驚道:“大哥,武皇要禪位?”
見他如此,夜閑庭皺著眉頭點頭道:“恩。”
見此,玉重紗很是不相信的站了起來,走到大哥的麵前,義正言辭的說道:“大哥,這不可能。”
看著他這個樣子,夜閑庭雖然能夠理解他,但這事實就是事實:“剛開始我也不信,可是如今的種種跡象都表明,武皇很有可能要禪位,而且極有可能要禪位給武三思。”
“不,這不可能。”這下子,玉重紗更是肯定的說道。
聽到他這麼說,夜閑庭疑惑的看著他,這信上說的很是清楚,再加上種種跡象表明,都顯示武皇要禪位的跡象,怎麼他竟這麼肯定皇上不會禪位?
隻見玉重紗看著大哥,想了一下,說道:“大哥,我這麼說不是沒有原因的,隻要大哥自己想想看,便能明白我說的意思了,皇上如今正值壯年,而且自從皇上登基以來,太醫院的設置就如同擺設一般,皇上從未生過病,首先一點,皇上因為身體狀況而又這樣的想法便可以排除了。再看,當年皇上還是太宗皇帝的才人時,跟隨太宗皇帝身邊多年,為太宗皇帝處理奏章一事,也正因為如此,如見的武皇處理起政事來,頗有當年太宗皇帝的風範,就連老百姓們都說,當今的皇上無論是處理政事的手段,還是俯瞰天下的角度,都像極了太宗皇帝,雖說如今變了國號,但天下的百姓過得卻是比在先帝在位時期好多了,如今的天下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就連高麗都已經誠服於大周了,天下竟是一幅清明的圖景,大哥,你說這樣的情形下,皇上會禪位嗎?而且還是禪位給武三思,武三思是何等的人,皇上會不清楚,要是皇上將皇位禪位給武三思的話,那就是在毀了皇上先前的一切努力,因此這流言斷然是假的。”